这东西本就不难查,如果他早点问关敏心,也能问到。但他就是没问,拖到今天才弄到手。
晚上,他们回民宿,关敏心在家里缝制旗袍,休息时候给关作恒打电话:“你忙完吗?”
他说忙完。
关敏心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东西,总之是挺重要,特别忙,白天都不能接电话,直关机。
她把今天在沙溪碰见周进繁事他说:“不是他叫话,下都没认出来,变化真大啊,现在变高好多,又帅,又白,奶乖奶乖。”
“那是他房间吗,”周进繁指下,“能进去看看吗?”
“哎?你去吧,”关敏心把门打开,“其实你住这儿也行,小泥不会说什。”
“不住。”
周进繁就是想看眼,大概是因为几乎不回来住,房间不大、冷清,床小,紧紧挨着窗户。雾蒙蒙玻璃窗上贴着红色窗花,是锦鲤图案。床板上也没有铺床单和棉被。墙角落蜘蛛网,有个小书架,放几本名著。
周进繁看见角落里土耳其双耳花瓶:“那个你们也带走啊。”
心进去叫卧榻奶奶,说有人来:“是小繁,你记得小繁吗?小泥学生。”
“哎呀,小泥。”奶奶就听见这两个字,从床上下来,看见刘策就抹眼泪,抓住他手含混不清地喊:“小泥回来,小泥回家。”
“老人家,不是…”刘策尴尬到不能动弹:“小泥是……?”
人老似乎就是这样。
周进繁有些难受:“小泥是姐姐弟弟,在外面上学。你装会儿吧。”
电话那头顿顿:“他个人来?”
“不是,跟个朋友,自驾游来。奶奶还把他朋友认成你,叫晚上小泥。”
仿佛信号不好似,又沉默好久,关作恒问人呢。
关敏心说住旁边客栈:“他们明天就走。”
“嗯,就放他房间里,这东西跟们家实在是不相衬,他喜欢,结果去上大学也没法带走,就叫给他拿回乡下放好。”
关敏心说:“他走时候,也没行李。就带张相片,还有个小贝壳,不知在哪个工艺品店里淘。”
外面,刘策在听老太太用听不懂方言拉着他讲体己话,笑得脸都僵硬。
里面,周进繁盯着双耳花瓶,愣小会儿。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关作恒这人,怎忍住不联系自己?
这天,周进繁谎称自己换号码,用奶奶手机,把关作恒新号码存下来。
刘策只好在她面前装起亲孙子来。
周进繁问:“小泥哥哥很久没有回家吗?”
关敏心说他有课题:“长假要回来,国庆不回来。”
周进繁打量着这简陋老屋,刚翻修过,翻修得还不错,干净亮堂,院子也漂亮,不过确实简陋,没什像样家具。关敏心说家里没有多余房间,就只剩弟弟那间空着:“不然你们晚上还可以住这儿,省点钱。”
刘策赶紧说不用:“们在客栈订房间,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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