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坏掉窗户……”奶奶担心有小偷会很容易进来,但也没什宝贝物件,想想把孩子他爷相片、还有当年结婚时买、用六十年老筷子揣在包里。
房子是租,家具都是二手,电视机恐怕不值五百块,最值钱大概是那个坚硬土耳其花瓶——小偷都会踩点,不会盯上他们这样家庭。
关作恒订最近家四星级,两个房间,两晚共千块。
当晚九点,酒店监控清晰地拍下来,三口人入住酒店,次日早在酒店用早餐,除要上学关作恒,另外两人都未曾离开过房间。
十四号上午,学校。
这下关敏心心里有数,弟弟是在提醒自己,担心他来报复。
陈义确是做得出这种事。
她点头:“你放心,朋友家很安全,出入都要扫脸,他进不来。他也不知道这里。而且脖子上掐痕迹,都拍照。”
关作恒叫她明天上午去趟派出所,先报案,全程声音都有条不紊。
她有些迟疑:“可是小叔打晕他……”
卫生间推拉防盗窗是什时候坏?
在此之前完全没有注意过,或许是之前某天就被人撬开过但未曾发现,也或许陈义有同伙,看见全过程,随后撬窗进入、开车把他带走。
送周进繁出去时候,车上并没有其他人。
考虑到所有可能性,关作恒先让奶奶和小叔去换衣服,给关敏心打个电话:“姐,你到朋友家吗?”
她声音小,说到:“已经快准备睡。”
关作恒来初中部找周进繁,两人就坐在初中部小操场旁长椅上,面前是课外时间打羽毛球同学。关作恒说:“如果警察来问你,实话实说,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隐瞒什。”
他啊声,感到疑惑,问为什:“是不是那男报警?他还有脸报警???”
“他可能会报警,所以可能会有警察来问你,只是有可能而已。”
周进繁追问具体:“表哥,你带他去医院检查吗,真脑震荡?还是?”
“你知道越少越好。”关作恒让他不要想太多,大概是想安慰他,轻轻拍下他脑袋,
“没关系,你照实说,让你朋友陪着你起去。”
电话挂,关作恒收拾点洗漱用品,和明天开学要用到东西,用纸把被撬开推拉窗合上,在上面夹根头发,接着,他在窗户下方地上倒点面粉。
随后拉电闸。
奶奶问去哪,他说去酒店。
“酒店安全,睡得踏实点。”
“尽量和她待在起,门窗关好。明天你去上班吗?”
“去。”离婚事儿耗费不少时间,便利店工作辞,现在换到家大超市当收银员。
“那上下班时候注意安全,记得给发语音。”
那头传来窸窸窣窣动静,疑似是她起身走到阳台,声音微弱地问:“陈义醒吗?”
关作恒并未告诉她发生什,只说陈义醒,并且已经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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