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搂紧穆康，坚定地说：“你没变。”
穆康沉默半晌，自嘲道：“他们说得没错，确实是瞎折腾。”
这晚穆康难得
失眠
。
他被那句“瞎折腾”掀起深埋心底唏嘘与后怕。回忆在阒寂黑暗里发酵蔓延，穆康独自站在故事尽头，感慨万千地翻阅着十年蹉跎过往。
往事又美又疼，
半是解
林衍笑起来：“嗯。”
“你太招人林三岁。”穆康在爱人耳边小声警告道，“排练时不准随便看人。”
林衍态度端正地说：“好。”
穆康：“勃拉姆斯演到第几？”
林衍：“下周演勃四。”
林衍眨眨眼，试探地问：“百三十二？”
穆康强迫自己板着脸：“不对，还有两次机会。”
林衍想想，又猜道：“百三十五。”
他温柔凝视着穆康：“对吗？
即便已经在起这
久，穆康仍对林衍这种心无旁骛眼神毫无抵抗力。他伸手盖住林衍眼睛，怂吧唧地说：“……别这看
。”
雪季阿尔卑斯山几乎封半，日日云雾笼罩，G镇附近自然没有日出可看。
但两位大早就神秘失踪主人公，确确是奔着“日出”出门。
时间倒回前晚就寝时分，年过三十两位音乐家在白色鸦片和狗血故事双重洗礼下`身心俱疲，虽提不起做`爱兴致，爱侣间夜间私语依旧甜蜜而美满。
穆康最近又发明个幼稚游戏，玩法是数遍林衍睫毛，再让睫毛主人猜有多少根，猜错要罚酒。
这个游戏比猜菜名更蛮不讲理，因为穆大才子常常数到半就忍不住转道去亲人，亲着亲着有很大可能擦枪走火，等完事儿再回来接着数，早把之前游戏进展忘得干二净。
“咱俩第次见面时你在弹勃。”穆康撑起身体，深深看着林衍，“那是头次听人用架钢琴把交响曲表达得那到位。”
林衍怀念地说：“那是头次亲耳听穆大才子弹自己主题。”
床头灯柔化指挥家俊朗精致面部线条，穆康着迷地望着林衍，喃喃道：“你都没变。”
林衍用拇指抚摸着穆康弧度性｀感嘴角，轻声说：“你也没变。”
穆康重新趴回林衍身上，侧头看向窗外黑沉夜空：“变过，只是后来被你拉回来。”
林衍安静地说：“想看你。”
穆康火速把手放下。
林衍又问遍：“对吗？”
穆康：“……”
他掩耳盗铃般忽然低头衔住林衍唇，逐渐将其扩展成个缠绵深吻，唇分后，埋进林衍颈边闷闷地说：“忘。”
林衍依旧从没对过，也依旧毫不介意。
他闭着眼，任爱人灼热呼吸流连唇边，眼角不经意露出抹笑意。
穆康趴在林衍身上，操起毕生忍耐力将目光聚焦于林衍纤细浓密睫毛，心不在焉数半天，终于说：“数完。”
林衍睁开眼：“有范围吗？”
穆康：“百三到百四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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