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冷着个脸只是针对
啊？
穆康直觉局势对己方颇为不利，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喝
口茶，摆出壁花作态，听林衍对莫斯特说：“北美和德国
四个客座团，打算不续约。”
莫斯特：“为什
？”
林衍简明地说：“想研习马勒。”
莫斯特沉默半晌，赞同道：“支持你决定。”
莫斯特坐在两人对面，捧着茶杯朝林衍说：“上次去L市时你怎不在？”
穆康浑身
僵。
“去中国。”林衍不慌不忙地说。
“有工作？”莫斯特问。
“没工作，就是休假。”林衍说。
穆康悄悄地用中文问林衍：“他哪里温和？”
莫斯特回头看穆康眼：“别以为听不到，耳朵很好。”
穆康干笑道：“不好意思。”
楼客厅布置得简约清爽，软装只有沙发、茶几、柜子、钢琴和几幅挂画。穆康在沙发上坐下，发现右边柜上摆好几个相框，其中有张似乎是……十五六岁林衍。
穆康实在管不住自己眼睛，盯着照片戳戳林衍，小声问道：“那个是你吗？”
卡洛斯·莫斯特住在LA和三藩市之间个海边小镇，离林衍和穆康住酒店约四小时车程。两人早上九点出发，沿着风景卓绝设施陈旧1号公路走走停停，于下午三点抵达目地。
珍藏唱片封面很快就要变成真人，穆康背朝大海站在传说中卡洛斯·莫斯特家门口时，难得有些紧张雀跃。
就像个海外粉丝收藏多年爱豆照片，以为此生都只能靠照片与爱豆神交，谁知某天发现爱豆漂洋过海来到面前。
他抬手把林衍缕被海风吹乱头发别到耳后，兴致勃勃地问：“可以和他合影发朋友圈吗？”
林衍：“当然可以，卡洛斯很温和。”
林衍：“谢谢。”
莫斯特：“但是不
“来你去休假？”莫斯特不满道，“不想见吗？”
林衍从善如流地说：“对不起。”
“不用对道歉，Evan。”莫斯特连忙摆手，跟个熊孩子家长似狠狠瞪穆康眼，“知道不是你错。”
穆康：“……”
他震惊地想：这种操行还能教出林三岁这听话小朋友，阿衍果然天赋异禀。
林衍还没说话，穆康自己先抢答：“是你，认出来。你小时候和现在长样啊？”
林衍凑过去看看：“样吗？小时候很瘦。”
穆康刚想说“确实应该是现在摸起来手感更好”，莫斯特冷不防走过来硬塞杯红茶给穆康，伸手把相框拿走。
穆康：“……”
就算他情商再低也察觉到爱豆对自己有意见。
然而当林衍口中“很温和”莫斯特先生来开门时，穆康丁点儿都没看出来他哪里温和。
头发灰白指挥大师挑剔地打量着穆康：“你就是Evan伴侣？”
穆康：“……是。”
莫斯特面无表情地说：“进来吧。”
林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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