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让他弹《TeaforTwo》。
爵士界上演率最高
曲目之
，两人不久前听过肖斯坦科维奇爵士专辑里就有乐队版本。
穆康看着琴键，轻轻吸
口气，指尖抓出个简单却暧昧和弦。
《TeaforTwo》是首大胆放肆情歌，全曲释放着“
爱你，快来抱”单情绪。若放在从前，这类与情｀欲相关爵士对穆康来说功效近似于小黄片，听着撸管可以，自己绝对弹不出来。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穆大才子朝开荤，玩法多得让人招架不住。此刻他可以把人类大脑所能构想全部情｀色细节糅杂进音乐里，股脑扔到台下特定那个人身上。
林衍自信满满地说：“他弹得很好，不会单调。”
彩虹店员先是看林衍眼，又跟个检查学生制服教导主任似打量穆康半晌，点点头说：“好吧，您请。”
三十几岁林同学坐在离舞台最近座位，违反校规点小杯白兰地，心意地观赏爱人为自己赢奖品。
三十几岁穆同学摩拳擦掌往钢琴前坐，脑子里忽然有点懵。
穆大才子纵使胸有沟壑能信手拈来十万曲，没有首适合拿到这儿表演。
即使唱也绝逼赢不到奖品啊？
林衍兴致勃勃地说：“想把这十个公仔……”
穆康：“送给普鲁斯特管乐团那十位获得奖学金小朋友是吧。”
林衍：“嗯。”
穆康抹把脸，转头和彩虹店员打起商量：“不唱歌，弹琴可以吗？”
客气地问：“穆大才子，你行吗？”
穆康谦虚道：“不行，林指呢？”
林衍实诚地说：“也不行。”
穆康：“……”
林衍：“……”
穆康不屑于炫技，将速度维持在最亲密尺度内，呼吸轻抚肌肤、和弦性｀感撩人，就好像他贴在林衍耳边说：“想象你在摸，很快就可以射出来。”
这货有点得意忘形。
他
台下坐着帮头发五颜六色身着奇装异服青年男女，有些挑剔不耐地望着舞台，有些脸迷醉地盯着酒杯，看就是群既不爱听德彪西又看不起流行乐文艺事儿逼。
穆康暗自琢磨：不好糊弄啊。
还是只能成不能败局。
他询问般看向林衍，林衍心领神会，朝穆康微微笑，用右手轻轻推推面前酒杯。
穆康立刻就懂。
彩虹店员：“只弹琴吗？”
穆康：“是。”
彩虹店员犹豫道：“会不会太单调（boring）？”
单……调？？？
穆大才子纵横江湖数十年，头次遇到自己主动提出弹琴却被质疑场面，时呆若木鸡，不知如何往下接。
无所不能著名音乐家可以写歌、改歌、作歌、教歌，就是不能……唱歌。
彩虹店员又说：“每晚获得掌声最多人送十个公仔。”
出手就是十个！
林三岁眼里期待都快亮过霓虹灯！
算。穆康想：为他死都愿意，唱个歌又……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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