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穆康眯着眼，“说说你怎
做
。”
林衍严肃地说：“放油，放西红
穆康：“这样煮出来肉才不会老。”
林衍惊讶地问：“你怎知道？”
穆康：“
妈说。
难怪这吊炸天，原来有大型外挂。
“接下来准备葱姜蒜和洋葱，做中餐这些都是必需品，有些用来过油，有些用来起锅时添香。”穆康把蒜拍碎，边剥皮边说，“和做意大利菜
样，其实这两种菜系烹饪思路挺像。”
“这就对
。”穆康也站起来，“做饭，等着吃吧林三岁。”
林衍把CD换好，管风琴庄严平直声音席卷楼所有空间。他跟着穆康走到厨房，好奇地问：“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随便看。”穆康卷起衣袖，“有围裙吗？”
林衍翻出个样式中性蓝格子围裙，穆康接过来套好，人渣味儿仿若见光死似瞬间偃旗息鼓。
他端起副要做满汉全席派头，神色自若地报出两个毫无新意菜名：“晚上吃土豆焖肉和西红柿炒蛋。”
在客厅角落；又把食材分门别类放好，原本冷清厨房下就有烟火气。
林衍泡壶茶，又放张下午随手新买弦乐四重奏版《赋格艺术》。两人挂起外套脱掉毛衣，并排坐在沙发上品味人类历史上最伟大复调对位作品。
曲子放到第七个contrapunctus，穆康突然说：“不太好。”
林衍：“弦乐还是太优雅。”
穆康：“不应该揉弦。”
家有良师穆康就这步步边做边给林衍讲解，从准备食材到下锅翻炒，从分批放调料到加水开焖。道土豆焖肉实在不算复杂，林衍看完后深深认为自己可以出师。
“水开后小火焖半小时左右就可以。”穆康盖上锅盖，擦擦手，“明白吗？”
林衍自信地说：“明白。”
穆康以“孺子可教也”语气说：“等二十分钟再做西红柿炒蛋，这样两道菜就能同时上桌。”
林衍马上说：“会做西红柿炒蛋。”
林衍也端着副嗷嗷待哺派头，热切地说：“好。”
穆康转而端出副教书先生派头，耐心地说：“最开始定是洗米煮饭，米要边搓边冲水，洗三遍，注意不能放到电饭煲内胆里直接洗。”
他熟练地把米洗净放进电饭煲，摆好砧板切肉：“然后把需要腌肉切好腌上。”
土豆焖肉并不需要刀工，穆康随意把猪肉和土豆切成滚刀块：“腌猪肉不要用盐和酱油，得用蚝油和绍兴酒。”
林衍：“为什？”
林衍：“不揉弦体现不出主题旋律性。”
“也对。”穆康想想，说，“还是别用弦乐。”
“管风琴当然是最好。”林衍说，“但是用单纯探讨复调与对位手法来表演，观众会难以接受。”
穆康喝口茶，任性地说：“那就不要表演，只录音。”
“就是指挥家，怎能不表演。”林衍笑着站起身，“换古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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