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什
关系。”林衍把叉子强行塞给穆康，“吃芒果，很甜。”
时间已经到
中午
点多，两人吃完芒果，神出鬼没
女主人端上来两盘米饭和水果混合物，既没肉也没菜，吃起来发现居然连盐也没放。
林衍吃得津津有味，穆康吃得难以下咽。
“这他妈是什玩意儿？”穆康头次吃米饭吃得嘴又甜又酸，“太难吃。”
林衍小声解释说：“米饭已经是这里最高级食物。”
林衍愣，把照片放下，问：“什？”
穆康指指林衍触目惊心手臂。
林衍瞥眼手臂，不在意地说：“点小伤，没事。”
穆康瞪着他：“小伤？
他妈辈子都没受过这种伤。”
林衍笑着摇摇头，递给他叉子，又把盘子朝他推推：“吃芒果。”
叫做约翰内斯光头肌肉男从凶神恶煞犯罪分子变成唯唯诺诺代驾小弟，开着穆康租来车把两人送回家。热情女主人出来迎接，温柔拥抱约翰，看起来并不清楚自己丈夫和儿子在外面做是卖命营生。
约翰对母亲说几句什，女人点点头，朝林衍和穆康招手，用口音浓重英语说：“快进来！”
看起来卖命营生也不好做，这个用木头搭得很抽象家当真是家徒四壁，比城中村里危楼还要寒碜，墙漆吊顶水晶灯大型家电统统没有，水管抱着山路十八弯精神从屋外不知道哪儿接进来，浴室简单分配到个支流做淋浴，居然还是露天。
这他妈要是下雨怎洗澡，穆康边冲冷水边想。
林衍先洗好，换身衣服在看起来大概是客厅或者餐厅空间里和女主人聊天。穆康过去时候，女主人已经不见。
穆康忍着恶心拼命把嘴里食物咽下去，含糊地说：“太艰苦。”
林衍：“还见过有人吃树叶。”
穆康：“……”
他以为自己听错，震惊地重复道：“树叶？”
穆康没接，冷声说：“处理下。”
“真没事，都是些皮肉划伤。”林衍淡定地说，“总不能把手都包起来吧？这里天气闷热，包起来容易化脓。”
穆康烦躁到有点坐立不安，只能又看看林衍伤口，好半天才说：“对不起。”
林衍莫名其妙：“为什要说对不起？”
穆康闷声说：“……让你经受这些。”
林衍独自坐在餐桌前，边吃芒果边看照片。他嘴角带有丝笑，身姿如既往，是穆康记忆里指挥家优雅从容；右手正在努力戳块芒果，手法笨拙，戳好几下都没戳起来，林三岁似乎被固定在身体里，没有长大。
时光好像并没有在林衍身上留下多少痕迹。穆康想：他还是和以前样。
他走过去坐到林衍身边，眼就看到林衍白皙手臂爬满密密麻麻伤口，狰狞斑驳，有些还在渗血。
劫后余生喜悦慢慢淡，穆康心头那股原本已经泄无名火又冒上来。
他凶巴巴地说：“手上不处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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