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兵主也趴下来，下巴搁在胳膊上，身上
盔甲碰撞出金属铿锵声，在酒桌上与他离他很近，呼吸交错，目不斜视，“那
呢。”
两双眼睛对视着，古遥刚才喝三杯酒又上头
，晕到不知所措，声音飘到九霄云外：“也、也喜欢。”
兵主却锁住他双目，
字句：“剑，还是本尊？”
“都……都喜欢。”这把剑，他抱几十年。
兵主忽然笑，不知是气笑，还是怎
，笑声低低，混着呛人酒意，扑到古遥面上来，近到几乎碰触，鼻尖互相抵着。
“酒好喝吗？”古遥问他。
“嗯。”他发出声鼻音，闭眼道，“醉人。”
“这便是神仙醉，你喝完坛，看你醉不醉！”
古遥作弊，偷点仪狄三千年神仙醉，加在自己酿造酒液中，虽加不多，但这酒散发香气，仅是气味，就让人醺然。
坛子酒下肚，兵主并未醉，却胜似醉，眼眸半眯，含着盈盈如月水意：“小花，你做过人吗？”
约定。这酒很不样，学新酿酒技术。”古遥在他面前落座，盘腿在锦垫之上。
“若是今日醉，你往后还来吗？”
古遥愣下，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目只是为从他这里得到剑，剑也得到，若是约定也实现，还来做什？
他费解地挠头，半晌回望他沉沉眸子：“……你想来，便来。”
嘴唇碰上冰凉酒盏，酒液呈现出新鲜温热，股让人醉醺醺气息拂来，兵主仰头饮而尽，垂下眼，语气夹杂无奈：“下次不要在仙界乱闯，你说你，偏生闯到那人宫阙中作甚。”
古遥哎呀声，悄悄地捂住心脏，模样有些困惑：“你干嘛用胡茬扎，好痒。”
“你看，”兵主大掌轻轻抚摸他头发，“你是佛，你观众生相，却不懂这点浅显感情。”
若有来生，他不要再做战神，那就做柄剑吧。
古遥摇头：“在花蕊里出生。做人好玩吗，仪狄也说，他要进六道轮回成人。”
“便是凡人飞升，生都在修行，原本觉得，做人不好玩，成仙也没意思，还没你有意思。”
“怎有意思，因为会酿酒，会种花吗？”
他摇头：“凡人和神仙也会有爱欲，你做人会懂，你当佛陀，是不会懂。”
“懂啊！”古遥趴在他酒桌上，下巴微扬，眼眸流转，“喜欢你剑，它刚刚救，好威风。”
“那人？谁啊？”
他不言，古遥托着下巴看着他，睫毛扇动：“这仙界有什地方是去不得吗？去又如何，这只是法身，如果有谁要伤，要问佛陀同不同意。”
“……要先问同不同意。”
古遥笑眯眯点头：“是啊，要问你同不同意。这是仙界，你地盘。”
兵主似笑非笑，没有接话，又抿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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