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
这狐狸幻化成人,长着耳朵尾巴,头发还是红色。被香贡上师看见,容寂遍实话实说:“这只小狐狸跟回到中原,后来就变出人形,开始是个这大点小孩儿,后来有番造化,成这大少年。”
香贡上师见多识广,心中慈悲,想起这小狐幼时,皈依在地藏王菩萨前跪拜模样,也没有赶他二人出去。
为避人耳目,怕这昌迦寺小喇嘛看见妖怪害怕,就带着古遥下山,住在山下庄子里。
这庄子他搬走多年,无人来过,灰尘落层。容寂打扫番,买回来两只羊喂养,每天有固定羊奶,煮得滚烫,再放凉喂他。
古遥看着面色红润,可他只是平躺着,唤他也没有动静。
不敌,就现出原形。”
有道士心中害怕,担忧狐妖报复,当即把天师府里关押狐狸偷偷放生。
道士们众口词,流言纷纷,百姓也信这说辞。所以郎中不是没想过,这被人带来治疗小狐狸,是否是传言里那只大妖怪,伤得这重,应当是吧,可这小只狐狸,怎是害人妖?
他尽心尽力地治疗,治有十天半月,狐狸还是未醒,郎中说:“少侠,这些外伤,全都治好,能不能醒来要看这小兽造化。这盛京城里,除宫里御医,就属医术最高,少侠就算是去别处,那些江湖郎中想必也没有更好法子。”
人若是昏迷不醒,可以说是心病难医,脑疾难治,这狐狸昏迷不醒,他也不晓得怎说,针也施,该做都做,可就是醒不来。
容寂睡在他身侧,有时半夜会醒,侧头去看看小花醒过来没有。
近年关,容寂从附近牧民处买来牛羊肉,用厚重温暖羊羔毛铺在床榻上,做成褥子盖在他身上,大老远买上好炭,在冰冷屋里烧起。暖意侵袭整个房间,容寂熬好药,端进房,将他搂着起身,捏住他下巴,单手端着碗用小勺点点地喂进他嘴里。
这样很费劲,不知是不是小花觉得药味苦涩难喝,每次喝点他就要不服气地吐点出来,容寂只能边给他擦嘴,边喂他喝药,有时候还会吐在自己身上,容寂每次等喂完,就得去换衣服。
每隔几日,他还会帮小花换次衣裳,知晓他爱穿红衣,便给他置几身换着穿,觉得这样,即使是昏睡不醒,兴许也要高兴些。
这日,他刚把古遥抱起来,要给他更衣,就感觉那毛茸狐耳似是动下,扫在他脖颈皮肤上发痒。
容寂对他道谢后,在城里买匹上好马,从盛京城纵马往西去。怀里挎着个兜,装着睡不醒小狐狸。
他想起香贡上师。
三月后,四月西羌积雪刚化,阿勒古草原半山,昌迦寺外来个远道而来客人,是香贡上师旧友。
香贡上师调味药,每日由容寂亲自煎好,喂在狐狸口中。
约莫过有小半年,十月西羌就入冬,开始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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