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沉沉,浮光霭霭。
容寂走动,那本来在打瞌睡小狐狸,就跟上来,他站在潭边宽衣,那狐狸就在背后望着,在皎皎月光下,看他摘半边面具,还有些不理解,因为在毒解得差不多后,古遥就发现他脸上没有那些黑斑,但不知为何还是总喜欢
有名字!!!
容寂看着他,指尖把玩着这枝平常野花:“知晓是你送。”
……笨蛋。
他抬起爪子,生无可恋地捂住自己眼睛。
容寂见自家小狐狸害羞,眼睛不着痕迹弯,把小花收到袖中,轻轻拍拍他脑袋:“自己去玩。”
容寂本来在练剑,见状停下,把树枝丢在旁,蹲下问他:“送给?”
这小狐狸往他跟前蹭,叼着花,看便知就是送他东西。
他伸手接过这株不起眼小白花:“谢谢。”
“嘤!”不是!
花!
转眼,昌迦寺雪化,养好伤势,春天来。
臧昀从喇嘛那里听闻是古遥救自己和少主,最近待他十分亲热,每天要喂十几次,只要见到,臧昀就要分他肉干吃,那原本小小团狐狸也长些肉,抱着更沉手。
甚至,臧昀还专门在马车上给狐狸打造个小座椅,给他做块小羊羔毛垫子。
回中原马车精巧,他知晓容少主喜静,在不大马车上前后隔出两间,行李打包好折在马车下面。
待到草原上积雪全都化,天气暖和,方才赶着马出发。马车渐行渐远,容寂撩起帘子,回过头去,远处山头还有常年不化落雪。
过会儿,古遥又采朵花,这次是戴在自己头上,意思很明显对吧,花在他头上,他喜欢花,这是他名字。
容寂看眼,却摇头:“你只公狐狸,这臭美。”
小狐狸忍不住拳头硬,把野花从头上拍下来,气鼓鼓地走。
练完剑,天色已暗,容寂身上出汗。若在阿勒古庄子里,是他药浴时间。
但出门在外,他只能就近去附近潭中沐浴。
古遥抬起爪子,指指花。
!
他指指自己。
有名字!
不叫小东西!
原本臧昀给狐狸准备软垫是放在外面,结果那小狐狸硬要钻到里头去,趴在少主膝头。
离开阿勒古草原,驱赶马车要颠簸地走上个月,途径人迹罕至大峡谷,翻山越岭,才能进入人多中原地域,到那时才能找地方投宿,所以这个月里,三人都是露宿野外,天黑之前找地方停下,喂马,打猎,生火烹饪。
马车空间本就不大,里外两层,里头再塞只狐狸,就更没法睡觉,容寂习武,大部分时间都在车上打坐,马车停下时,便下来练剑。大多时候,臧昀都会停留在靠近水源平地,或瀑布溪流,或长河湖泊。
取水便利,还能顺便搓洗衣物,洗个澡。
而古遥也终于找到机会,瞅见从白色小野花,就窜出去摘枝,屁颠屁颠地叼着花回来,凑到容寂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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