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沉默会儿,才说:“那可没意思透顶。”
殷叔夜便朝他微笑:“是吧,那以后们谁都不要这做,好?”
辛桃馥怔愣半晌,才发现自己把仿真紫藤花都揉皱,矜贵掺真丝仿真花被他蹂躏得皱巴巴,实在可怜。
想半天,辛桃馥仍是苦笑不已,心里却又洞明。
他们之间游戏真要结束。
听到辛桃馥脚步声,殷叔夜抬起头,朝他笑笑:“怎?看着发呆?”
“在琢磨。”辛桃馥站在架子边,用手去触碰摇动仿真花,“你这样有意思?”
辛桃馥意思很明显:搞这种把戏,有意思吗?
殷叔夜听明白,也知道辛桃馥已经知道他应该知道事情:事实上,这刻殷叔夜还是紧张。他在丹尼尔事情上顺水推舟,勾动辛桃馥愧疚,才把辛桃馥哄回来。得知真相辛桃馥还会继续留在这儿吗?
殷叔夜想过,最好办法是让辛桃馥永远不知真相。
尼尔这句话当回事——除辛桃馥。
辛桃馥深叹口气,喝大杯冰水,让自己整个人冷静下来,然后从脑中重新复盘次事情经过。
殷叔夜真是个人来到这个持枪合法、治安堪忧他乡,身上就揣把枪,任何其他安保措施都不做吗?
警察来得那及时,让殷叔夜幸免于难,殷叔夜真是直都没有怀疑,直到让班子书他们查时候才想起来吗?
辛桃馥在和平州时候还能直警戒,知道殷叔夜在耍把戏,而现在换个位置,殷叔夜就成个懵懂无知傻白甜?
从今之后,再不是游戏,而是玩真。
真可怕。
殷叔夜见辛桃馥不说话,只是发怔,又问:“在看什呢?”
“看紫藤花。”辛桃馥边坐下来,边说,“想着,想要这个紫藤雅苑,你多少钱肯卖?”
殷叔夜听出他话语里意思,眉心微动,又要将情感压下眉头:“可以不收你钱,还
但殷叔夜也想,这也同样是最坏办法。
“样话,也想问你。”殷叔夜回答。
卖惨、算计事情,辛桃馥自然也对殷叔夜做过。
辛桃馥愣愣,却气笑:“你可别甩回身上,问你事,你倒来跟翻旧账?你以为这样就能叫理屈词穷?可知道,这反而叫更火上浇油。”
殷叔夜苦笑着摇头,说:“不是责怪你‘五十步笑百步’,是说,你当时做这些事情时候,觉得有意思吗?”
……
辛桃馥往玻璃杯里又添大杯柠檬水,想要咽下去,却又顿住。
冰水里浮着柠檬片,是昨天殷叔夜亲手给他切。
辛桃馥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阳光下紫藤花道,片片仿真紫藤犹如梦幻色瀑布,在充足光线下可媲美铅华绛彩、绣络珠璎。
他再往前去,见殷叔夜在花木之间,穿着松垮丝棉衣服,像个居家普通男人那样晒着太阳,手里拿着本书,正在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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