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叔夜便将剪子放下。
坐对面个叫丹尼尔富商便笑说:“看阿念这个手法挺专业,能帮剪剪吗?”
丹尼尔旁边男伴就有些不乐意,捏着剪子说:“你是嫌剪得不好啦?要叫别人剪!”
丹尼尔呵呵笑:“这也值得妒忌吗?”说着,丹尼尔将雪茄递到殷叔夜跟前。
殷叔夜仍是像待令犬似用忠诚目光看看辛桃
同座之人也多看殷叔夜两眼,又笑道:“辛老板从哪里找到这个宝贝?”
辛桃馥笑笑,说:“前阵子回国,在那儿家中介找商务伴侣,你们感兴趣话,把那家店号码给你们?不过隔得有点儿远,你们要去挑人也不方便啊。”
吃过饭后,他们又去打桌球。
大概看辛桃馥带伴,他们也打电话交伴来,主要以女人居多,只有两个是男伴。那两个男伴穿得窄腰衬衫小脚裤,油头粉脸,和殷叔夜站起,登时落下风。要说谈吐风度,更是不能相提并论。
便是在台球桌上打球时不免撅屁股,殷叔夜都能撅出股子攻气。
殷叔夜低头说:“还不够付机票钱呢。”
辛桃馥再次感叹殷叔夜对“阿念”这个角色真很有信念感。
但他又觉得殷叔夜扮演这个角色越卖力、他就越觉得不舒服。辛桃馥眉毛挑挑,说:“行,刚好有个饭局,你起来。”
殷叔夜便问:“仍是600吗?”
辛桃馥道:“不然?你还想涨价?”
起来,甚至有些羞愧。
殷叔夜又说:而且上次应该是花两个半小时,计算起来是1500。如果辛老板有心话,可以顺便报销打车费?”
辛桃馥拿起手机,说:“给你转账?”
殷叔夜道:“记得转给‘阿念’。”
辛桃馥有两个殷叔夜号,个是殷叔夜本夜,个是印在会所名片上“阿念”。
这!就是霸?总。
等打完球,大家又在俱乐部沙发上落座。
服务员递来他们封存雪茄。
殷叔夜颇为自觉地拿起剪子,但想起辛桃馥是不抽烟,便细声问:“你用?”
辛桃馥摇摇头。
殷叔夜只道:“头次是体验价,之后老板若觉得不错,给涨涨价也不算很过分?”
“爱来不来!”辛桃馥粗,bao地说。
于是,殷叔夜仍以600价钱陪席。
这次是和几位投资人起吃饭,座上客来自不同国家,说话间也难免夹杂着不同语言,或表现出不同文化。殷叔夜陪席坐着,都能听懂这些话,并在恰当时候露出微笑,接上两句短促而不抢风头场面话。
辛桃馥坐在旁,甚至觉得自己应酬之道还不如这个600块钱“商务伴侣”。
辛桃馥口气给“阿念”转2000块。
殷叔夜道:“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吧。”辛桃馥叹口气。
殷叔夜说:“先生能请吃饭吗?很饿。”
辛桃馥瞥他眼:“刚刚不给你转2000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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