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在电话那边告诉他,和平州有事绊住殷叔夜,殷叔夜今晚来不。
“嗯,知道。”辛桃馥平静地回答,然后挂电话。
他心里涌起种奇怪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他只将梳子信手放下,随意地抓起件外套披上,然后大步走出酒店房间,
算,您说是就是吧,您是金主爸爸。
晚上,辛桃馥换上套整齐西装,坐在镜子前梳头。
在酒店灯光下,他开始端详自己脸。他现在仍然年轻得可以掐出水来,容貌和三年前分别不大,甚至说,应该是更好看,他自信自己正处于个越来越俊美阶段。
奇怪是,看着镜中自己,他脑海里浮起殷叔夜脸。
那殷叔夜呢?
至于班子书,发邮件倒是措辞谨慎客气,没有逾越分寸,十分单纯简单地问他好。辛桃馥并不反感,但仍无回复。
而殷叔夜……
殷叔夜没有给他发过这些奇奇怪怪试探信息。唯次,是辛桃馥最骄傲项目成功那晚,过衣香鬓影、灯红酒绿繁华,待人影散尽,辛桃馥独自坐在家中沙发上回味出几分寂寞时,收到条“恭喜”。
恭喜,就两个字。
倒是那个男人风格。
说:“你都能拉到他们投资,怎还远涉重洋找?”
负责人很老实地表示:“实在是因为先得到您青睐后,他们才联系上。”
这也让负责人心里觉得哪里怪怪。
司延夏虽然年轻,但现在俨然已是司家未来家主,地位斐然。至于殷叔夜,更不用说,这几年商业版图扩张得令人瞩目,攻击性极强,和平州那老门户江家就险些被他搞不活。
确实像辛桃馥说,如果早就能搭上司延夏和殷叔夜线,负责人可能就不会找辛桃馥。
今年殷叔夜是二十九快三十,对?
他会不会变?
辛桃馥正乱想着时候,手机响。
他低头看,是负责人电话。
他便接起来。
——辛桃馥确实没想到,隔三年,他还是被盯得那紧。
“行,”辛桃馥揉揉额头,“既然要回来这边做生意,还是少不见到他们。”
负责人下听出点儿意思来:“这说来,辛老板和他们是……旧识吗?”负责人其实想说是“旧仇”。毕竟,辛桃馥看起来好像挺头疼样子。
“是认识。”辛桃馥对负责人笑笑,“不过不熟。”
负责人:……怎那不信。
辛桃馥出国之后,有阵子,确实是谁都找不到他。
无论是司延夏、班子书还是殷叔夜都试图联系过他。可都无果。
不过,随着辛桃馥事业越来越成功,名声便越来越大,他想隐藏自己行踪和动向便不太容易。
在去年,他十分意外地收到几个“故人”发来问候邮件。司延夏发来信息十分长,满篇情深义重,看得人肠胃不适。辛桃馥没回复,司延夏还索性打电话来问他近况。
辛桃馥都是敷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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