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下红:“……为什?”
殷先生把手交叠在膝上,自然地摆出种仿佛商务谈判架势,声音温和而不失力量:“你是不是想走?”
辛桃馥下骇住。
他惊骇于殷先生敏锐。
是不是因为这阵子他和殷先生相处过于顺遂,无论他要从殷先生这儿得到什,都无比顺畅,使他过于飘飘然,自认为掌控殷先生所有心理,才不提防——在他变得越来越解殷先生同时,殷先生也越来越解他。
在,辛桃馥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不忿不甘,也不是演出来。他便发挥着真感情,气极反笑:“现在是当他不存在就行?你怎不叫他当不存在呢?人微言轻,就是只蚂蚁。他高兴就能叫人扒衣服、搞公司,惹身骚,险些遭大罪,他自己可点儿事没有,还能保持风度。”
殷先生没想到辛桃馥竟提起这两桩故事来,便说:“原来你因这事记恨他,怎不与说?”
辛桃馥笑:“说又怎样?你能叫君小少脱衣服赔罪,难道能叫相公子脱衣服赔罪?”
殷先生只说:“这就是你想要?”
辛桃馥被问得哑,嘴唇撇,转话题,道:“先生叫安静待阵子,是怎安静呢?不过是多和他说两句话,就成不安静?他这个‘相公子’是真金白银‘公子’,这个‘辛少爷’不过是子虚乌有‘少爷’。他总是比高贵些,要弄死,千百个方法。从来只有求他当不存在,哪里有当他不存在可行性?”
如同照镜。
辛桃馥绷得紧紧,好像被吊起蚂蚱。
殷先生道:“如果你想结束,为什不直接和说?”
辛桃馥望着殷先生那双沉静眼睛,心下倒是阵复杂。这个殷先生,使他既喜欢又讨厌、既提防又信赖。他沉沉叹口气,身上似泄气般,半晌才说:“可能是自作多情,总觉得先生不会轻易放手。”
辛桃馥说得倒是气火直冒,已不是表演,倒是句句真心。
殷先生听他话,又不言语,默默给他倒杯茶,半晌才说:“你到底是在不满意他,还是不满意?”
辛桃馥又被问得哑住,几秒后才低声说:“哪里敢不满意先生呢?”
殷先生那双温柔眼睛又变得如从前锋利,仿佛把刀似割破辛桃馥表皮。他问:“那你闹这场,是为什?”
辛桃馥仿佛被揭掉衣衫般,情绪被迫赤裸,竟生种莫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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