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事吗?”相公子抬起身,尽力显示出风度,压着心里那头火气,仍用温和语气问道。
辛桃馥可不吃他这套,只是笑,说:“是有话要问你。”
“你说。”相公子说。
辛桃馥道:“上回你不是说要和殷先生订婚吗?怎先生都没跟提啊?他还叫不要理你呢。他说紫藤雅苑是,还给殷氏股份,叫安心。看,订婚事情该不是你编吧?”
这当然都是辛桃馥添油加醋、胡编乱造,他就是为激怒相公子。
事……”说着,他又道声失陪,说要上洗手间。
辛桃馥发现自己刚刚话说得也是太得瑟,跟什总裁文恶毒女配似,很上不得台面。但这也没办法,他现在就是要扮演个恃宠生娇、尾巴翘上天、跑到别人“正牌娘子”面前得瑟目光短浅小人。
所以,听得相公子要上厕所,辛桃馥还得跑去厕所堵人,像脑残电视剧演那样在洗手间里对白莲花主角开嘲讽。
相公子也如同遭受打击白莲花主角样,在洗手盆旁边开冷水洗把脸,抬起头用通红双目盯着镜子里自己,配着他脸蛋和身段,还真有几分见犹怜风味。
可他抬头,就见镜子里还还有另个人身影——杏眼桃腮,粉面玉颜,长是和他完全不同类型。
相公子刚刚已是肚子气,听到辛桃馥这句话,又见四下无人,更是炸,装不下那张端庄从容表情,只冷笑说:“见殷先生待你不错,也看在他面子上,肯多和你客气几句。你倒是上脸,竟搞不清自己位置。你要再无理取闹,别说是,就是殷先生也会亲自教训你。”
辛桃馥见相公子恼,赶紧添把火,用夸张语气说:“那你现在就叫殷先生来教做人啊?特别好学,可等着呢!”
相公子气得要死,但偏偏他“教养”不允许他和辛桃馥对骂起来。他只得忍忍气,边想着怎跟殷先生优雅地告状,边冷着脸不再说话,抬腿离去——他也不想和辛桃馥继续纠缠,他可讨不好,便只往外走。
却见辛桃馥叉着脚斜倚在门边,副“老子最拽”模样。相公子看着辛桃馥那条斜斜伸出腿,忽而心生计,抬起眼皮,只装作没看见,脚下就往辛桃馥脚上撞去。
不仅是长相,就连性格和行事都是——
相公子直规行矩步,努力维持清高自持形象,而辛桃馥则完全不这做。相公子见过辛桃馥这几面,辛桃馥是次比次肆意妄为,就连在殷先生面前,也不显出任何拘谨或者献媚样子,仿佛他十分笃定,自己无论怎样作,都会被喜爱。
怎会这样?
相公子又是愤怒又是迷惘:他直以为殷先生是喜欢自己这样,个湘夫人翻版,个隐忍柔弱又透着坚韧劲儿优雅形象。谁曾想,殷先生现在对这个浅薄粗莽、空有脸蛋家伙上心?
相公子自不能怨恨殷先生,便只能怨恨辛桃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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