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忙端起笑容:“哪有事?”
若在从前,殷先生必顺着他话,只继续和辛桃馥调笑,当无事发生。
而此刻,殷先生却不笑,只道:“或许有件事你该知道。”
殷先生似乎这才发现辛桃馥回来,抬头间颇有几分困窘:“你今天回来得早。”
看来,殷先生是打算赶在辛桃馥回来之前,就把鲜花插好,再拿到辛桃馥面前献宝。
辛桃馥看着殷先生脸上闪而过窘迫,竟然觉得很可爱。
“这个剪短点儿就好啦……”辛桃馥拿起园艺剪,把洋桔梗根部剪短寸,插到瓶中。
殷先生点头:“还是少爷懂行、有艺术感。”
“好”,但那个“好”,是隔着层、仿佛不能到达实处“好”。这能叫辛桃馥时时谨记自己身份,不至于全然沉迷。
而现在殷先生待他“好”,似乎那种……怎说呢?是那种——真把辛桃馥当成个“人”来看待“好”。
就算谨慎如辛桃馥,都不时产生种“先生难道要和‘走心’”困惑——虽然他又会很快在脑里打自己两个嘴巴子,叫自己赶紧醒过来,咋想呢这是。
这天,辛桃馥回雅苑,又见殷先生。
殷先生正在客厅鼓捣着插花——这倒是难得景象。殷先生从来都是来去如风,来到就和辛桃馥吃吃饭,谈谈情,摸摸小手,再进行其他项目,偶尔也就坐下看看书和处理工作,甚少见他在雅苑里如同打发时光样做闲事。
辛桃馥苦笑摇头:“哪家少爷懂这个啊?这不是小姐夫人才学吗?”
辛桃馥恍惚间,才想起来,他之所以会插花,还是小时候陪妈妈打发时间时候学到。
那个时候,辛桃馥母亲陶欢儿还是贵妇人,插花、茶艺都会,还带着辛桃馥起玩儿。因此辛桃馥耳濡目染就学会不少。
念及母亲,辛桃馥眉眼间染上淡淡郁色。
殷先生忽道:“你现在心情不好。”
更难得是,殷先生也穿上居家服,还是和辛桃馥样款式,只是码数更大罢。
他穿这身宽松带卡通衣服,头发柔软垂着,表情认真又闲适地料理插花,好像真是个住在这儿居家男人。
尤其是——他显然不太懂得插花技艺,难得地在辛桃馥面前透露出种从未展现过“笨拙”。
从来犹如神明高高在上男人此刻正被几朵鲜花所困,还真是有趣。
辛桃馥笑着走上前,说:“先生怎想起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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