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公子根本没来。
他仍在他流水庭院里门心思地安歇着。
那个庭院仿佛是个2.0紫藤雅苑,布置得极为雅致,还摆设着漂亮但是虚假仿真花卉——如紫藤雅苑里仿真紫藤。
可是,这个庭院拥有各色仿真花,独独没有紫藤花。
花丛下,生活助理跟相公子说:“那个‘辛少爷’也去呢……”
他不理人,人却要来理他。
司延夏继续说:“你算是信吧?相公子在殷叔叔心里是特别。”
辛桃馥自知这句话怎答都不对,便索性装听不见,个眼神也不给他。
司延夏却仍自顾自地说:“当然,你对殷叔叔而言也是很特别。只是你和相公子是不样特别。”
辛桃馥没好气地斜觑他眼。
应酬。
见殷先生走开,司延夏又凑过来,笑嘻嘻地说:“说实话,如果订‘夜莺玫瑰’人不是相公子,看殷叔叔八成就会帮你抢过来,绝不会说什‘君子不夺人所好’场面话。”
辛桃馥就知道司延夏是来挑拨。
他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绝不让司延夏舒服。
因此,辛桃馥装出不太介意样子,只对司延夏说:“你跟说这些,不怕回头告诉殷先生?”
相公子仍是淡淡定定地泛着展会预先送来展品目录,指指其中那件“夜莺玫瑰”,说:“你去吧,帮定下这个。”
生活助理愣愣,说:“公子还不打算见见他?”
相公子笑:“他配吗?”
司延夏得到他眼神,倒是更起劲,又说道:“殷叔叔对你是独无二宠溺,对相公子则是绝无仅有尊重。”
辛桃馥眼神实在难掩变化:皆因“尊重”二字,正正是辛桃馥在这段关系里最大死穴。
辛桃馥是天然得不到殷先生以及他身边人尊重。
而相公子则是天然能得到殷先生以及他身边人尊重。
他来这展会,有七分目是想见见这个传闻中相公子。
司延夏哈哈笑,说:“既然敢跟你说,当然不怕你告诉人。”
辛桃馥倒是被他噎下。
想来也是,司延夏说这几句话,虽然不得体,但也无大错。更重要是,司延夏是司家本家公子,就算是殷先生,也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拿司延夏怎样。
司延夏和辛桃馥确实不样,他不需要每句话都斟酌到位,唯恐言不合就开罪先生。
辛桃馥便冷下脸来,不去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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