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夏又是笑:“那你就是礼数周全、知书达礼如英女王,他们也会嫌你是洋鬼子,不开化。”
辛桃馥感受到肉眼可见艰难,咽口带涩味咖啡,才说:“噢,但他们不尊重,也总得尊重先生吧?”
司延夏道:“他们不会在明处给你耍心眼儿。”
辛桃馥挑眉,接话道:“要是在暗处……”
司延夏却笑道:“要是在暗处,他们甚至会给殷叔叔耍心眼儿呢。”
又是约在X巴克,见司延夏。
司延夏又是比他早到,又替他点杯加厚奶泡加糖拿铁。
辛桃馥边简单地提起,他愿意和司延夏进行合作,司延夏似乎也不意外,但还是礼貌地表现出惊喜样子,以咖啡代酒地干杯小巧espresso。
辛桃馥又似无意地提起,自己过年或许会见到殷家人,便请教司延夏,这样大家大族有没有什外人不知道规矩,他不想冒犯旁人。
司延夏话头醒尾,知辛桃馥这次约他目,便只笑,说:“没什特别规矩。”
都想见他,也是可以理解。
只是辛桃馥不觉得这些人只是想“见”他罢,怕还有别事。
只是怕也无用,如果他要在殷先生身边,是不能怕这个。
而且说不定,这也会成为个契机……
在得知自己即将面对大帮子殷家人后,辛桃馥心里还是有点儿打鼓。这种心态竟然像是他第次去X巴克饮咖啡。虽然现在回头看,X巴克不过是家极为寻常连锁咖啡店,与“格调”二字可谓是毫不相关,但当年他不知怎看着那个绿色塞壬笑脸总似见皇后娘娘,心存阶级差异敬畏。
辛桃馥噎下,才说:“还以为……他们挺尊重先生。”
“当然是尊重,甚至是畏惧。”司延夏说道,“但就是古时候能诛九族年代,却也永远有人和皇帝耍心眼儿不是?这就是人坏处啦。”
辛桃馥发现他是反驳不司延夏话,又从司延夏这番话里读出几分警告之意
“真吗?”辛桃馥总觉得殷家规矩大,可能是从前女佣七点钟敲他起床阴影太深。
司延夏却又说:“而且,你学也无用。”
“怎说?”辛桃馥问。
司延夏解释:“他们既然当你是客人,自然会尊重你,让你感受到宾至如归体验。”
辛桃馥下听出弦外之意,道:“那他们要是不把当客人呢?”
去之前,他还先上网查什“X巴克点单攻略”……
又仿佛是第次去“正宗”西餐厅,因为自己事先做足功课所以没有说出“牛排要八分熟”这样话而感到庆幸……
上次是临时被拉去见叔伯们,那倒也罢,现在是正式场合去见大帮子人,辛桃馥想着自己还是该做点功课。
若说做功课,他要问殷先生也是不应当,要问班子书——也不行,殷先生不是不许他私下和班子书说话?
辛桃馥思来想去,邀约个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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