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辛桃馥都被这话唬下,几乎怀疑自己真在醉后喊先生。
但这是没有事。
不怕辛桃馥这样总是微笑、机灵人撒谎,最怕黎度云这样又冷又直人撒谎,因为无人会提防他。
连殷先生都信几分,只笑笑,又跟黎度云简单寒暄两句,便拎着辛桃馥回到车子上,叫司机开车回紫藤雅苑。
黎度云便站在寂静路边,漆黑双眼目送那辆流线型车犹如滴水似顺滑溜进黑暗夜色之中。
“不好意思,忘自介绍,姓殷。”殷先生自介绍来得迟,因此流露出几分骄矜,他又看向辛桃馥,唤声,“桃子?”
辛桃馥掀起眼皮,朝殷先生嘿嘿笑:“先生……”
殷先生朝他招招手,辛桃馥便主动走过去,跟驯服小狗般,谁能不喜欢。
殷先生边搂过脚步虚浮辛桃馥,边朝黎度云说:“你别担心,不是坏人,和他是认得,特意来接他回家。”
辛桃馥柔若无骨地靠在殷先生身上,姿态亲昵。
也不知是因为酒精麻痹他神经,还是因为这个场面有点太刺激,辛桃馥下子就愣在那儿,没给反应。
然而,黎度云两三眼就望出乾坤,他可没醉,且是灵台清明,便转脸凑辛桃馥耳朵说:“你继续醉着吧。”
说完,黎度云仍拿纸巾擦辛桃馥脸,只是手法粗,bao许多,手托起他脸,手把摊开湿巾按在他脸上摩擦,动作粗鲁,就像普通直男对待饮酒醉老伙计样。
三两秒之间,辛桃馥就回过味来:确实!这时候,他可不能猛地推开黎度云!这样反而更可疑!
黎度云给他倒是条最好“脱身之计”!
辛桃馥心里
黎度云只道:“哦,知道,原来你就是先生。”
殷先生挑起眉:“你知道?”
“不太知道,”黎度云道,“只是他刚刚醉叫好几声‘先生’。”
黎度云这句话说得面不红心不跳,配上他那清冷脸和凌冽音质,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在说谎。
谁都不会想到个高岭之花似青年会讲这样谎言。
辛桃馥立即配合着脚步虚浮乱荡,嘴里呜呜乱叫,就跟仍在醉里似。
这时候,商务车门才开,殷先生从车子上下来,往辛桃馥跟前走。
见殷先生主动过来,辛桃馥心头“惊惧”就放下40%,但还有60%如大石样压紧他心——真是见鬼,他明明又不曾偷汉子,怎还有类似被抓*心慌?
见殷先生走近,黎度云便住用来给辛桃馥擦脸手,抬眼望望他,带着几分望陌生人方有挑剔,但嘴唇紧抿,并不主动发言。
殷先生倒是想来从容,朝眼前这位清俊年轻人笑,但也不与他说话,只拉把辛桃馥。黎度云充分演绎“都不知你是谁你干嘛拉朋友”应有表现,手拽住辛桃馥边手臂,另手朝殷先生作个阻挡姿态:“你是谁?要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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