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笑,用手摸摸辛桃馥脑顶:“你还心疼?”
辛桃馥心想:当然不心疼啊。个打工还心疼锦衣玉食、生杀予夺老板有病。
殷先生握起辛桃馥手,笑问:“对,你笛子吹得怎样?”
当年,殷家动荡,殷先生临危受命担负重任,其实也管不得学业事情。在X大报道,之后就很少去上课,期末考倒还是会参加。那个时候,殷先生经常坐在黑椅子上淡淡看叛徒眼,口中念念有词。叛徒听不清殷先生在说什,只是低着头浑身发抖。倒是站在殷先生身边班子书听得分明:先生在背期末重点。
虽然以殷先生威势,想要作弊通过还是完全无问题,但殷先生却不打算这做。
殷先生连夜逼供,同时挑灯背书。
除期末考,丝竹社活动也是个麻烦。殷先生可以缺席平时排练,但重要活动还是要出席。当年司社长知道殷先生情况特殊,所以不用他参加合奏、排练,专门在演奏会给他个几分钟SOLO,等于是叫他露个脸就行。
于是,经常是刚才废掉叛徒条腿,十分钟后他就背着小提琴赶赴丝竹社参加演奏会。
殷先生这话说得淡,却有种锤定音利落感。
辛桃馥愣下:“规矩吗?”
“嗯。”殷先生用种和小孩子谈话耐心,笑眯眯地说,“你知道,是十八岁就当家。”
“先生‘事迹’当然知道。”辛桃馥作为“打工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个拍老板马屁机会,“这真是前所未有,令人赞叹!”
殷先生摆摆手,像是在谦虚“哪里哪里”,又像是在敷衍“行行差不多得”,他便道:“当家,百事缠身,忙得脚不沾尘,同时也算得上是‘大权在握’,但还是得去X大报道以及加入丝竹社。”殷先生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
后来实在嫌小提琴太累赘,殷先生就改吹笛子。
——这就是殷先生青葱大学校园生活。
也解释为什殷先生根本没有谈校园恋爱。
别说恋爱,他连吃饭功夫都要掰成两半:半看账本半学高数。
辛桃馥看着殷先生眼神多几分复杂,只说:“原来先生大学生活过得这艰辛,真让人……心疼呢……”说着,辛桃馥便垂下眼皮,副楚楚动人模样。
辛桃馥都惊呆:“不是吧?听说那个时候您可是‘临危受命’,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您还是家主呢,怎还……”
“这就是传统规矩。”殷先生掸掸裤腿上不存在灰,“规矩比天大。”
辛桃馥又道:“您那时候又要忙着家族事务,又要上学和参加社团?这不……还挺忙?”说着,辛桃馥又拍马屁:“也亏得是先生这样人才呢,换着是别人,早忙得不知道自己姓什。”
殷先生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虽然有才学能力之故,但更多还是因为直缺勤老师也不敢找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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