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少女忘地独自吟唱,身体越摇越起劲,划桨频率也不断加快。小舟化身为水中小虫飞速前进。每划动,木桨扬起轻风便拂起两根少女身上纯白羽毛,送向空中。随着小船速度越来越快,掉下来羽毛越来越多,竟化成不合时节雪花,片片往后飞掠。
脱落羽毛下,依稀可见古铜肤色少女汗水淋漓,肌肉紧绷。
越唱越高亢,持桨手臂及腹背律动益发激烈,残存羽毛尽数飞扬起来。看啊,在纯白天空衬托下全裸少女娉娉婷婷站着。
不识羞耻乐园少女依旧奋力划桨,并转身回望船尾少年。
“音太低,再调高点、更激昂些。”
嘉年华会那天终于来。从日本各地被吸引来猎奇绅士淑女,前晚便在附近Y市过夜,并准时于正午时分,三三两两抵达那座绿树拱门旁。
拱门下,平底小舟载着打扮极不寻常船夫,漂浮在如镜青绿色水面。
船夫有两名。名是在船首操桨少女,名是坐在船尾、抱着吉他少年。少女身纯白羽毛衣裳,少年则裹着袭鲜红羽衣,令人错以为是对红白相间美丽水鸟,迷失在小舟上暂时歇脚。待早到三名绅士淑女乘上小舟,少女手中桨便静静划过水面,小舟随之缓缓滑进细窄水渊。
“小姐、少爷,这身打扮真是出色呀。”蓄着齐整短须年长绅士微笑着称赞船夫,“少爷,那是乐器吗?请弹奏曲吧。小姐,方便边划桨边唱歌吗?”
十七岁男孩与十八岁女孩回望绅士,双双回以可人笑。随后,在沉默中,少年弹起吉他,少女则微启朱唇。配合沉静划桨韵律,掠过水面。
听到少女指示,少年猛地站起来,露出皓齿高歌,随着节奏轻轻摇摆身躯,忘情地弹奏吉他。
少年身上鲜红羽毛飘舞,底下米开朗基罗(18)般曲线若隐若现,慑人心魂。全裸两名船夫边歌唱、弹奏、舞动,边划着小舟。平底小舟巍巍颤颤地摇摆,左右晃荡着不断前进。
三名绅士淑女各自紧攀船尾,沉醉在激情梦境里,陶陶然地痴望着眼前两道舞动曲线。
不久,小舟抵达港口。
只见几十名裸女蠕动着以背部搭成诡异栈桥。宾客踩踏着比毛毯更柔软、温暖栈桥上陆后,几个身穿红白相间小丑
“梦之国!噢,们来到梦之国哪。这首摇篮曲意境实在太美。”绅士以温柔男低音不住赞赏。
“那名乐手真是可爱。”黑色洋装淑女也以悦耳女高音应和。
两岸漆黑树叶层层叠叠,覆盖高空,浓绿树墙上点缀着鲜红山茶花,宛若斑斑渗出血迹四处绽放。天际片阴沉,抬眼望去,恍若挂在远处毛玻璃。
拂过水面微风,轻轻吹送着船首少女芬芳体香及清朗歌声。
浑然间,两名绅士已移到乐手身侧,从两边搂住少年柔软肩膀。淑女则坐在少年前方,看不厌似凝望着他粉红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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