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望。对明智先生信赖越多,绝望滋味就越锥心刺骨。她强烈地意识到,自己被抛进群恶狼中,没有援手。
她咬紧下唇,竭力忍耐好会儿,却还是承受不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把头低下来轻轻靠在膝盖上,埋着脸呜咽啜泣,眼泪滴滴不停落下。
“别哭啦,哭什,真不像话。没出息,太没出息。”
黑蜥蜴见状,斥责嗓音尖锐无比。然而,不知不觉间,妖妇也瘫在早苗身旁,泪水不断淌下面颊。
是失去世上独无二劲敌寂寞,还是出于迥然不同理由?女贼悲伤无法言喻,也颇有些莫名其妙。
可怜早苗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布团,颓然倒在个角落里。黑蜥蜴拿下她嘴巴里布团,出声道:
“早苗小姐,得告诉你个非常糟糕消息。你定会难过落泪。”
早苗连忙起身,瞪着女贼目光里充满敌意,根本不打算回话。
“你知道是什事吗?”
“……”
包裹着明智沙发坠进船尾磷光水烟中,像个活物似翻几个跟斗。不会儿,那道黑影便失踪迹。
“这就是水葬吧。这下,绊脚石终于被们消灭。不过,想到向活跃明智侦探就这葬身大海,夫人,心里还真有些难受呢。”
雨宫润边观察黑蜥蜴神色边说,语气中尽是恶意讽刺。
“别多嘴,快退下。”黑衣妇人呵斥道。
她让手下都进船舱,这才靠在船尾栏杆上目不转睛地俯视着方才吞没沙发海面。
不知不觉中,绑匪与人质
“呵呵,明智小五郎,你守护神明智小五郎,已经死。他藏身沙发被结实绳子捆圈又圈,逃不掉他只能和沙发起沉入海底。就是刚才事,们在甲板上为他举行个隆重水上葬礼。呵呵。”
早苗惊呆,直勾勾地望着眼前歇斯底里大笑黑衣妇人。
“真吗?”
“会为句谎言高兴到这个地步吗?你看,高兴得快发疯。不过,你想必十分失望。你唯能依靠同伴死,能救你命稻草断,世界再大,也没人救得你。你会被关在美术馆里,永不见天日。”
早苗观察着对方脸色,渐渐明白这噩耗并非谎言。而名侦探之死意味着什,她太清楚。
螺旋桨声重复着相同节奏、浪头循着相同轨迹循环往复、翻涌出曲线萤火虫磷光让双眼失焦距。究竟是船在前行,还是海水在流动?存在只有亘古不变规则,日复日地勾画着相同轨迹。
寒风中,黑衣妇人动也不动地伫立将近三十分钟。总算回到船舱时,明亮灯光下她,面孔苍白得吓人,双颊甚至残留着斑斑泪痕。
踏入自己卧室后,她仿佛焦躁难耐,又来到走廊上,摇摇晃晃走向监禁早苗房间。
她轻轻敲,北村随即应门。
“你出去下吧,早苗换看守。”支开北村后,她步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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