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张超手掌在他眼前挥挥,嗅觉敏锐,“你不对劲,你有情况。”
“没有。”称不上是什情况。
白钧言应该是喜欢自己吧,但李赫身旁有太多喜欢他人。
张超:“就是有情况,你说谎就这个表情!”
李赫看向他:“什表情,怎不知道?”
张超带李赫来“et”酒吧,李赫还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前梧桐树前抬头,就认出这间:“是这家啊,你朋友开?”
“你来过?”张超带他进去,他和李赫这种爱看书不样,不管在哪儿,他都喜欢热闹、人多地儿。
李赫点头:“来过次。”
他社交活动其实不多,喜欢享受孤独时光,回国后除开会和工作,唯次大型活动,就是校友讲座。
张超:“跟谁来?你除跟喝酒,还会跟谁?唐凌?不是吧?”二人进卡座后,张超观察他表情,“知道,唐凌他表弟!那个gay!”
衣外面,是只黑色许愿骨。
“不清楚啊,跟这些艺术家沟通,总之是……偶尔碰上这些事。”
白钧言坐在他旁边:“那你还继续等吗?”
李赫应该是用手托着脸睡会儿,脸颊边有点很浅红印子,睡眼惺忪模样,揉下眼睛说:“他兴许不会来。”
白钧言:“抱歉啊,害你白跑趟……也过意不去,请你吃饭吧?”
“心虚表情啊,你口是心非就是这个样子,”张超灌口酒,很欣慰地拍他肩膀,在堵着耳朵音乐声里喊道,“阿赫啊,以为你要跟狗过辈子,你个恋爱小白啊!”
李赫奇怪道:“你怎知道他叫小白?”
“……?”
“你真是年轻人吗?你不上网冲浪吗?!是说,你是恋爱小白,意思就是……你没经验,傻,容易被人骗,这都多少年过时词语。”张超时难言,又起兴趣,“那个人叫小白啊?”
“……嗯。”李赫自然不会告诉他,那个人就是白钧言,是张超在斯里兰卡救下投海者。他打算揭过话题,
“…不是。”
张超翻开酒单:“那你自己跑来酒吧买醉啊?不会跟司机喝酒吧?”他知道李赫是个相当自制人,自己只要不约他,他就能在壁球馆或者图书馆待整天,除上班就只有这些无聊娱乐,宅到不行性子。
“跟个朋友来。”李赫发现张超点自己上次喝威士忌,神色就更微妙。
那天晚上事他记得很清楚,白钧言对他态度很奇怪,也很冷漠,第二次也是,但第三次见面过后,白钧言明显就温和。
可能是生病,在吃药,李赫自动在心里给他找好理由,而最近情绪稳定,也是因为吃药控制住。
李赫站起,看眼时间,稍有犹豫:“下次吧,今晚有点事。”
不是推脱,确有事,跟朋友约晚餐。
“下次请你。”李赫说。
“噢。”白钧言无所谓地点点头。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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