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死,还唱什唱。
林子葵住船上好,船上安全。
这热闹上元节,远在西北赵王已暗中带万兵马靠近金陵,萧复早两日得到消息,整理成册,交给则悟道长。
比起文泰帝那个烂泥扶不上墙,赵王更适合做个好皇帝,只可惜,萧复不敢重蹈覆辙,文泰帝个窝囊废,忌惮自己,受宦官挑拨,都敢派人来暗杀自己。
赵王手段只会更多。
单独相处时,他没事干,就喜欢把林子葵手抓过去把玩。
林子葵起初不习惯,但是奈何不他,后来半推半就,也就习惯。
他现在没吭声,心里想是住照凌那里,这样不合礼。
手心痒痒,林子葵试图抽下没抽动,低低地道:“会馆住不下,便去客栈也行。”
萧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今晚上元夜,们去坐画舫游秦淮河,那船是自家,晚上就住船上,你若住着觉得好,直到上贡院,都可以住这里。”
就这箱,”萧复瞥眼,说,“在金陵有处宅院,等会儿让元武给你搬到马车上,到金陵给你换成银票。”
银票轻飘飘,送礼之人通常都喜欢用真金白银来彰显分量。
“换成银票,那就再好不过。”林子葵随他道上马车。萧复却又下来,不会儿,金樽从行止观出来。
萧复压低声音问:“到手?”
“侯爷,到手。”金樽给他个盒子。
马车行得慢,到金陵时,恰逢酉时。
半个时辰前,谢老三人还在宫里,假意为皇帝解蛊:“陛下,这蛊已然大解,恭喜陛下!”
文泰帝站起身来,果然感觉身体舒泰,
林子葵想想道:“秦淮河夜夜笙歌,歌舞升平,还是客栈好些,清净。”
真是半点便宜都不占他,油盐不进。萧复忍不住逮着他手心挠挠,林子葵猛地抽手,肩膀抖:“照凌,痒……”
“痒是吧?痒就对,你怎知晓秦淮河夜夜笙歌,歌舞升平?你还去过那些地方?”
“三年前……去过次,在画舫上同人斗诗,四面八方都有歌伎唱歌,好听是好听,就是乱人心。”
萧复闻言笑道:“很快就没人唱歌,不会扰你看书。”
萧复打开看眼,低道:“看来老家伙,也不想让江山易主,生灵涂炭。”他关上盒子,“金樽,你跟元庆走后面,将赵小王爷押好,不许有任何闪失。只要宇文胄在,他爹就不敢轻易动手。”
回京路上,前后两辆车,书童没好意思和公子起坐,车上只有林子葵和萧复两人,乡道颠簸不已。
林子葵靠着马车壁,道:“今年考试有四五千生员,约莫都进京,不知淮南会馆,住满人没有……”
“你住院子,不就好?家又没有旁人。”约莫是因为萧复自己习武,他很喜欢林子葵这双舞文弄墨,读书写字手。
十指如玉,手腕纤细,皮肤细腻,比上好瓷器还要温润百倍,十分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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