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卓君掀起眼皮:“唐大人,这个林子葵,该不会就是三年前,说不与等蝇营狗苟同流合污,大放厥词要殿试告御状,说们联合顺天府,将才高八斗举人抓捕,不让他们考试。而且进顺天府后,人就命呜呼那位?”
唐孟扬两腿都在哆嗦:“是……应该是吧。”
他没想到徐卓君记性这好。
不怪徐卓君记得住,十四岁中解元奇才,往上倒数三百年,也就那两三个!
“什叫应该,唐大人,当年你可是跟本大人说,林子葵已经瞎,不能再参加考试,怎如今又来?”徐卓君脸色很阴沉,黑着脸将名单往桌上拍。
“这……下官,下官办事不牢,大人责罚!”
不是唐孟扬不标,而是不敢标。
徐卓君冷哼声便不再看他,转而让旁其他大学士:“你将各府乡试解元名字,都划出来给。”
以首辅徐徽为首徐党,暗中广纳天下英才,这些各府解元,都是贤能人士,在会试前,他们便要先行笼络。其中得徐徽眼缘看中,甚至会收为义子,拔犀擢象。
如今他膝下,已有十几位义子。
三日前,内阁首辅徐徽府宅。
几个穿着绯红官袍文官,齐聚堂,这些都是徐徽收义子,如今统统官居四品以上,身居要职。
唐孟扬因为巧舌如簧,时常捧文泰帝臭脚,升官升得很快。他前几日很倒霉,出京郊趟,回来竟然被打劫,马车都被抢,只给他剩条底裤!
腊月间,他差点没命,好不容易回京,便生场大病。
这下才刚刚好,脸上还有被揍乌青。
唐孟扬有苦难言,擦着汗:“他……许是回家后,又治好。”
“怎做,不需要本官告诉你吧?如果本官看见他参加会试!小心你脑袋上乌纱帽!”
唐孟扬低垂着脑袋,答:“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
唐孟扬也是没法子,他三年前因觉
文渊阁大学士很快用笔圈出各府解元名字:“徐大人,就是这些。”
加起来总共不过二十来个左右,徐卓君看过去。
“柳元春,二十九岁,江西人,三次参加乡试,文泰五年,二十六中解元。”
“林子葵,十七岁,淮南人,文泰五年,十四岁中解元?”徐卓君停顿住,“十四岁中解元,林子葵……这名字好生耳熟。”
旁唐孟扬汗都要下来。
只见太师椅上,坐着年轻男子,他眼底有些发青,气血不足模样,悠哉道:“唐孟扬,今年会试,你是副主考,次辅担任主考,问你,今年生员名单可有?”
“有,徐大人,在这儿。下官带来。”唐孟扬将整理妥当生员名单呈上去,每页登记三十人,约莫有上百页。
徐大人翻开看。
此徐大人,非首辅徐徽,而是徐徽次子,兵部枢密徐卓君,三年前状元郎。
徐卓君低头看好会儿,皱眉将之阖上:“怎不把各府解元标注出来?你怎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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