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在想——
陆时勉呢？他也会出国念书吗？当初李志斌想让他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竞赛，争取清华保送，他拒绝
。
是不是跟杜明薇
样，也打算出国念大学？
丁蜜突然变得茫然起来。
杜明薇跳到她身边，拍她：“怎
不唱啦？”
“
给你点几首，要听你唱。”杜明薇丢下话筒，去点歌。
丁蜜声音好听，唱歌也好听，杜明薇平时总让她多唱，她都不愿意。
徐骞喊：“别唱，过来打牌。”
“不打！”杜明薇懒得搭理他，兀自给丁蜜点溜儿
歌。
丁蜜其实没什兴致唱，这几天家里闹哄哄，薛宁意料之中没考上大学，薛振想让她复读，再考年，哪怕考个三本都行，薛宁死活不愿意。
好像这个家里所有不平衡点都来源于她，不管对或错，她都显得很多余。
丁蜜低头走进房间，难得看见薛宁在看书，临时抱佛脚吗？
高考啊。
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上大学就好，可以去别城市，可以住校。
耳根微红。
陆时勉低头笑下，翻出数学卷子，开始刷题。
漫长冷战期后，以前那些不知名情绪忽然变得有些心照不宣。
高考需要征用教室，高高二又有个长假。
丁蜜回到家，周青正在炖补汤，薛宁在旁边尝味道，“不喜欢吃香菇，味道怪怪。”
丁蜜摇头：“不想唱，口渴，先去喝水。”
她丢下话筒，走到沙发那边，陆时勉懒散地陷在沙发里，拉她把，她就跌坐在他身边，好像听见他说句什。
杜明薇在唱歌，
她这次期末考，在班级排名第十八，年级排名五十二，分数是上不重本。
陆时勉年级第二，跟第名只差分，而且是作文写偏题情况下。
她看向杜明薇，她们好像从来没有讨论过要上哪所大学，因为杜明薇家里条件好，家里早就决定让她出国念大学。
陆时勉正打牌，眼睛抬，跟丁蜜茫然探究目光撞上。
丁蜜连忙低头，杜明薇给她点歌前奏开始，掩饰地转向屏幕。
假期结束，学校和教室或多或少留下高考痕迹，班会课上，李志斌指着对面高三楼，说：“高三楼已经空，很快就轮到你们搬过去。”
这话像是个号角，即将吹响。
期末考结束当晚，陆时勉请客吃饭，吃完饭杜明薇又说要去唱歌。
面对两个女孩儿，几个男生向纵容好说话，陆时勉刚点头，徐骞就打电话订包厢。
杜明薇连唱五首歌，又拉着丁蜜合唱几首。
周青说：“那明天炖山药给你，这几天多吃点儿，好好考。”
薛宁忽然丢下汤勺，有些烦躁地走出厨房，看见丁蜜站在门口，哼声，走进房间。
有病啊，冲她生什气。
周青看见她，笑下：“快高考压力大吧，你这几天可别跟她吵架，影响她考试，你叔叔会不高兴。”
丁蜜攥紧书包带，低下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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