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那说书班子不是跟旁人不样?可这才没几个月就有同行学样,也拿《民律》改本子讲,”赵荞也不知该骄傲还是该气恼,心情很复杂,“多几个同行道来给百姓讲《民律》,这事大面上看其实不坏,可你知道,那班子……”
虽赵荞能用套只她自己看得懂“天书”写说书本子,但终归还是需有识字人帮她搜集编本子材料。
早先她都找好友沐青霓或徐静书帮忙,可近来这俩人都不闲,赵荞不好意思总麻烦她俩,便花钱雇些读过书但没有再考学或考官人到说书班子里。
“不算自个儿,如今共有写本子八人,再加上六个专门说书,这就要养活十五口,”赵荞无奈摊手,“个班子顶别家三个班子人,可大家说场书能赚钱都差不多。若再不想点新鲜玩意儿开源,很快就会撑不下去。”
徐静书
吃过迟来早饭后,徐静书拢外袍站在中庭廊下,看着漫天雨幕发着呆,又开始思索顾沛远抛给她那个问题——
初七那日,顾沛远要求她十日后给答复。也就是说,等明日回光禄府时顾沛远就会问她要答案。
这可真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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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愁到想要揪自己头发时,赵荞忽然从她身后探出头来:“嫂子。”
是在借这个问题提醒她什事。
御史台需要避嫌,担心她成婚后会出现立场上偏差,无法秉公允之心担任法司*员之责——
当初御史大夫卫舒玄大人是这告诉她,她自己也这认为。
可顾沛远说不是因为这个,或者不仅仅只因为这个。
究竟还有什玄机是被她忽略掉呢?莫非是她在御史台任职期间,做错什而不自知?
毕竟徐静书与赵澈已过文定之礼,大婚日期也定下,赵荞唤她这声“嫂子”虽早些,但也不算出格。
可架不住徐静书脸皮薄,登时像被人泼红漆似:“做、做什?”
近来赵荞也不知在忙些什,两人明明同住在这宅子里,徐静书却已好些天没见过她。
“帮个忙呗?”赵荞双手背在身后,笑得有点像……给谁拜年黄鼠狼。
“什、什事?”徐静书非常警惕地往旁侧让半步,与她拉开些许距离。
徐静书第次觉得自己脑子完全不够使,末只能抱头猛薅自己头发。
好在顾沛远虽叫她“自己想,不许问别人”,却给她十日时间容她想,不然她大概会急到将自己揪成秃头。
接连十日,徐静书白日里与同组伙伴们道为争取补训佳绩而绞尽脑汁,散值回到柳条巷后还得苦苦思索顾沛远抛给她古怪问题,脑子几乎没刻得闲,时常累得连个表情都摆不出来。
好在补训官是十日休沐,到六月十七,徐静书才总算歇下来喘口气,生生睡到正巳时才醒。
自小暑以来接连烈日曝晒,今日难得天降甘霖,瓢泼雨势将偌大个镐京城浇个通透,总算将酷热暑气驱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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