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赵澈给那成年贺礼已是千金不换珍贵,若再由得他“无三不成礼”,她自己都要唾弃自己贪得无厌。
自卑、敏感在世人眼中不是什好词。所以有些心里话旦说出来,难免会让人觉不识好歹到近乎扫兴,所以徐静书平常已非常尽力让自己去坦然面对他人善意给予。
可偶尔还是会忍不住觉得有些不堪重负。
每个人会成为什样心性,泰半源于年幼时经历遭遇,这不是自
先前平胜将那坛成年酒交给她后就兀自退出,她原以为是在涵云殿外等着赵澈。
赵澈道:“叫他打点些事,这会儿他大约正在赶过来。”
“夏夜外头蚊虫多,你站在这里等他折回来也不合适,”徐静书不大自在地小声提议,“陪你走段吧?或许半道就遇上呢。”
毕竟他方才是在平胜搀扶引路下进涵云殿,想来如今目力并不足以保障他独自回含光院。出都出来,再回头进去麻烦涵云殿侍者送他,那也不太好。
对,就是这个缘故,才没有什奇奇怪怪心思!脸红也是因为今日开先例饮成年酒而已,根本不是心虚!徐静书抬起手背紧贴发烫面颊,在心中大声说服自己。
亥时初刻,温馨热闹成年宴渐渐进尾声。
年纪最小赵蓁眯缝着眼儿哈欠连连,立刻将小五姑娘给惹着。
赵蓁出生没几日就被接到涵云殿来养,与二姐赵荞自亲近些。她哼哼唧唧撑着沉重眼皮朝赵荞伸手,赵荞觉得可爱又可怜,与众人打个招呼后,便与乳娘、侍女们道哄着将她带回房。
而小五姑娘与三哥、四哥随母亲瑜夫人同住西路撷芳园,离涵云殿有段距离。见她困绵绵懒怠走路,孟贞便安排小步辇送她,赵渭、赵淙两个哥哥就路步行护着权当消食。
席间徐蝉也小酌几杯,此刻酒意略略上头,对赵澈与徐静书分别交代几句,也在侍女们搀扶下回承华殿去。
赵澈漫声笑应,缓步徐行。
徐静书甩开满脑子赧然乱麻,赶紧跟上:“要扶着你吗?”
“不用,”赵澈唇畔微扬,轻掸宽袖将双手负在身后,“俗话说,无三不成礼……”
徐静书明白他意思,急急止步,猛摇头:“你今日为准备两件贺礼已经足够贵重,不需再给别。”
当初赵澈成年加冠当天她正巧在书院,等休沐回来已是十余日过去。原想事后补贺礼给他,可她只有攒两年那点膏火银,去东市珍宝坊寻寻觅觅整日,但凡衬得上他贺礼,她件都买不起,只能默然作罢。
总之,最后从涵云殿出来就只剩徐静书与赵澈二人。
站在涵云殿门口,徐静书茫然四顾。
她不惯麻烦别人太多,先前过来时没叫念荷跟。可赵澈这几年目不能视,无论在府中还是出外,平胜都会在近前照应。
盛夏暮夜,月华如水,有清风徐徐,蝉鸣阵阵。除涵云殿外侍卫,不见旁人。
“咦,平胜呢?”她抬不解地看向赵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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