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若无其事地问:“所以厨房里还有剩?”
“没剩,怕你不惯这个口味,只给你那碗盛十二颗,剩下都自己吃,”徐静书又道,“想着你早上练武或许消耗大,十二颗汤圆应当是吃不饱,先前已请掌勺大叔准备干贝肉丝浇头给你煮面用。”
说着,她就想请门口侍者帮忙通传掌勺大叔下面。
赵澈眉梢微拢:“你吃完?”
“没,”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徐静书懵懵地,“
“没……咳咳咳……没事……没事,”她边咳边应,嗓音略哑,“就是呛口汤。”
“吃东西专心点,不要走神,也不要光顾着讲话。”赵澈垂眸,慢慢试探着舀起颗汤圆。
他心情悲壮,动作沉重而缓慢,活像甜白瓷小匙上那颗汤圆重达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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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有再追问“那件事”意思,徐静以手指揉去眼底呛出来泪,总算松口气。
关于在成王府樱桃宴上发生“那件事”,赵澈至今总共问过徐静书两次,两次她都这样结结巴巴干笑三声。再加上那之后赵澈命人找来许多樱桃试过,心中自能猜到当时在半山亭里发生什。
他只是不敢相信这怂兔子敢这……这……嗯,那个。
而且,他百思不得其解,实在不明白徐静书为什会偷亲他,也不明白为什偷亲之后又死不认账。
不知她当日偷亲动机,又不知她极力隐瞒缘由,这使赵澈心情很复杂。今日再次得到徐静书这种欲盖弥彰矢口否认,赵澈听出她尴尬窘迫,不忍逼她太过,只能将这事按在心下。
他想,或许是当日她跑得太急,或是什别缘故,不小心才……那样他?虽这样巧合说起来漏洞百出,可天下事本就无巧不成书。若真是无心巧合,他再这打破砂锅问到底,可真要叫这小姑娘下不来台。
她垂下脑袋,偷偷对碗里几颗汤圆呲呲牙,红着脸专心接着吃。
大约是小时在家中总也吃不饱缘故,徐静书到现在依然对食物非常珍惜,甚至可以说是虔诚。无论食材高低贵贱,她都会绞尽脑汁将它们做得美味,吃时候虽说不上如何斯文秀气,却也绝不会风卷残云、吃饱事。总觉该要将食物百般滋味品个分明,才算对它们足够尊敬。
待她碗里只剩五颗时,就听对面赵澈突然问道:“这汤圆,你共做多少颗?”
徐静书茫然抬头,惊见他碗中就空荡荡剩小半碗汤,顿时瞠目结舌。
“三、三十二颗。”
他吃点亏就吃点亏吧,让着她些,放她马。
他幽幽抬眸看向对面。
眼下还模糊目力并不足以看清徐静书面貌神情,只能隐约瞧见对面身影紧张得仿佛怂巴巴纠成团。
没想到他这抬眼,似乎将对面徐静书吓呛着,紧跟着就爆出串撕心裂肺咳嗽。
瞧这心虚,敢做不敢认。真不知该说她是胆大还是胆小。赵澈心疼又好笑地叹着气:“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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