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语气急且严肃，徐静书惊
下，忙不迭将门扉推回原样，这才诧乎乎走过去，抿唇垂脸没敢吭声。
“坐下说，”大约也知自己将她吓着，赵澈再开口时嗓音就柔缓许多，“桌上有八宝茶，特地给你备。”
他面前放着碗药汁，蒸腾热气已只是浅浅白雾，显然已放好半晌。
“多谢表哥，”徐静书依言坐下，小心发问，“药快凉，不喝吗？”
这是女术士何然提供，又经太医官改良化瘀新方，与赵澈之前喝药不样，苦味极重，徐静书隔着桌案闻那味儿都忍不住皱眉。
曾莉说争取多拿甲等“膏火银”还算有底气，毕竟她入学考绩排名在第五位，可徐静书排名在六十八。她们这届总共八十人，第六十八，都快排末座！
在曾莉看来，徐静书能说出要拿乙等“膏火银”话，还是很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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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书院是半月休沐，到二月十六徐静书便迎来入学后首次休沐。
回到信王府才辰时，天色麻麻亮。
说来这沐青霓也够吓人，须知她这榜首，是在整年里每月小考中持续保持，又在冬季大考时锤定音，毫无争议夺下。
能做到整年从不跌下榜首，足见绝非运气使然。
“去年入学人数比咱们多，总共百二十人，”曾莉语气中满是敬佩钦羡，“总共六门功课，她五门榜首！
算过，她去年领‘膏火银’加起来，够全家两年米粮钱！”
“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啊。”徐静书既惊讶于沐青霓拔萃至此，也明白之前赵荞说她被排挤原因。
回回都将所有人压在后头，整整年木秀于林，可不招眼
。
“拖会儿算会儿吧，”赵澈无奈勾唇，换个话题，“这半月，在书院还好
念荷高高兴兴迎她回客厢，先给她取早饭吃过，又备好热水给她沐浴。
将自己收拾停当后天光已是大亮，徐静书便分别往承华殿与涵云殿去见过徐蝉、孟贞，这是小辈归家礼。
从涵云殿出来时，含光院侍者正好过来寻她，说是大公子请她到书房问话。
初春清晨天寒料峭，进书房时，徐静书感觉背后有凉风袭人，忍不住担心地打量桌案后赵澈眼，顺手就想将门掩上。
厚重雕花门扉发出吱呀轻响，桌案后赵澈眉心微凛，如临大敌：“不许关门！”
“也要像她样，”曾莉志气满满地捏拳头，用力点头，“争取多拿几门甲等‘膏火银’！”
她家境贫寒，父母兄姐为供她来明正书院就读，今年束脩学资是东拼西凑借来。若能拿个两三门榜首甲等“膏火银”，明年束脩学资就不用发愁，家里也能攒点钱还债。
徐静书看看自己小细胳膊，低声道：“那拿乙等。”
甲等只榜首位，实在过于显眼；而乙等是从第二到第三十，人数众多，不至于太惹人注目。
“你……”曾莉诧异地看她眼，最后拍拍她肩膀，“有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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