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书乖顺听话又有心上进,既赵澈叫她不管旁,只专心准备年底考学,接下来日子她便近乎走火入魔般拉开疯狂求知进程,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有时人不惹事,事却偏要来惹人。
八月十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郡王府总管孙广便将涵云殿孟侧妃母女、西路各房后院人、几位公子、姑娘,连同表小姐徐静书道请去承华殿。
承华殿是长信郡王夫妇日常起居并处理事务所在,逢重大事宜才会让阖府各房齐聚于此。
“今日是为着后日要去那场婚宴,”郡王妃徐蝉端坐主位,面上淡淡有笑,“柱国鹰扬大将军贺征
“你要当心!有法子能给你下毒人,定然离你不远!”
她怕他蒙在鼓里,只当坠马之事是意外,仍像以往那般没有防人之心,那就很危险。
“好,会当心,绝不会再毫无防备地任人暗算,”她维护之意让赵澈甚慰,唇畔笑意带起暖色,“你不必担忧,毕竟承诺要护你平安长大,不会轻易死。”
徐静书眼眶蓦地发烫,委屈地抿抿唇,却没有与他争执底气。
表哥是好人,她真不希望他再有什差池。她实在帮不上别忙,所以才着急提醒,不是因为害怕失去他保护才说这些话。
不起。”
她口中“们”,自是被囚到甘陵郡王府药童们,包括她自己。
赵澈听出她心有余悸,不忍道:“都过去。若无必要,就别再去想……”
“有必要!”见他没懂自己暗示,徐静书急得跺脚,附在他耳旁接着道,“是想说,或许你那时昏迷不醒,不单是撞到头缘故。怕是中毒!”
照那些人说法,她血其实只能解毒,不可能使人长生不老,更不能包治百病。若赵澈当时昏迷单纯是因头部遭到撞击导致,那她血对他来说理当没有效用。
可她受他保护与照拂这是事实,他会那想,其实也没错。
她按下心底淡淡落寞,使劲拖起他手放到桌上,催促道:“快敲木头。”瞎说什“死”不“死”,不吉利。
听出她嗓音微哽,赵澈没明白是哪里惹到她,有些疑惑闪神:“什木头?”
徐静书愈发着急,索性胆大包天捏他指节往桌面轻叩三下,虔诚嘟囔:“童言无忌,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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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只心念着若能救活赵澈,自己就不会被赶走,对旁事全没在意。这几日定下神,回想起那些坏人私下耳语,她才忽然领悟到这玄机。
“若是中毒,那你坠马就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害你啊!”
至于是谁要害他、怎给他下毒、下什毒,这就不是徐静书能想明白事。
赵澈扯着她袖子,拉下附在自己耳畔小手:“好,会派人好生追查。这事你别管,专心读书,年底要去应书院入学考……”
见他气定神闲,徐静书更急。她这儿说着攸关他性命安危事,他却只惦记着她入学考?急死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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