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光返照？
还真是小瞧你
。”赵澈边咳边笑。
他还怕她胆小老实，说假话骗人心里会有负担。没料到她小小年纪就知权衡利弊，信口雌黄起来半点磕巴都不打……
颇有急智，是个上场面
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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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徐静书在段玉山指点下
“你可真是求知若渴，明日自己请教段玉山去，”赵澈转身，慢慢走回圆桌旁坐下，“走时让平胜给你拿些伤药回去好好裹，往后不许在自己身上乱动刀子。”其实他还有些事想问她，不过小家伙今夜心中大起大落，他有心让她缓缓，也不急在这
时。
“好。”
“猫儿也交给平胜，旁人问起就说没救成。会让平胜将它带出去找人好生养着。”
渐渐冷静下来徐静书也知自己今日莽撞。若整个郡王府人都知她当真救活这猫，难保不会有所揣测。
既赵澈能因此勘破她秘密，谁知道府中会不会还有别聪明人。这世间就没有不透风墙，多人知道，她就多分危险。
在就是‘小儿拥奇珍’，太易招祸。若想安生活到长大成才，就信。你这个秘密到为止，除你，不能再有第三人知晓。往后会护着你，只要活着，你就能平安长大。”
徐静书眼泪簌簌滚落，心中惊惧渐渐消弭，代之以奇异踏实与安宁。
从没有人对她有过这样重承诺，哪怕只是随口说来哄她也没有。连亲生母亲都会因不堪生计压力而将她送走，甚至不曾期许她能有个“长大成材”美好将来。
“为什
……对这好？”她抽抽噎噎抬头看他。
正所谓人难挡千江水。她知道，单凭自己，想要长久守住这个秘密是很难。
“好，”她想想，犹豫着发问，“可抱它出来之前，念荷瞧见它活。回去没猫儿，怎跟念荷说呢？”
赵澈笑哼，兀自摸索着倒小半杯温水，不答反问地逗她：“是啊，怎说才圆得住场？”
见他不帮忙支招，徐静书扁扁嘴，轻抚着猫儿软毛想想：“就说，到含光院没会儿它就死掉，先前念荷瞧见是它回光返照。成？”
她话音落，赵澈就被呛得直咳嗽。
徐静书赶忙跑过去替他拍拍背。
毕竟年纪小，考虑事情不会处处周到，若能有个可靠可信人从旁关照提点，在她大意疏忽时帮忙遮掩，她才能真正安稳地活下去。
可她这个秘密太容易招来事端，她觉得即便是姑母，也未必会给出护她到底承诺。表哥，真是个很好很好人。
“因为，救命之恩，如同再造，”赵澈笑笑，摸索着将掌心按到她发顶揉揉，“只好结草衔环，以作报答。”
“那，往后你护着，也会待你很好，”徐静书吸吸鼻子，“对，‘结草衔环’是什典故？”
她眼下正学《训蒙骈句》上卷第十五篇里有“蛇报主，雀衔环”，所以“衔环”典故她知道，可“结草”典故还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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