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澈已醒,她心中大石落下泰半,便想趁机问打听番,也好盘算接下来该当如何。
她不是个笨姑娘,知道有些话不好直给着问,便先随口问些琐事。
“哪能啊?”赵荞朝外指指,满眼嫌弃,“前头多福斋就住着个赵淙,八岁,最爱跟人抢东西。仗着年纪小,谁都得让着他。呸!和大哥就不惯他那狗脾气。若他欺负你,你记得跟说。”
徐静书疑惑:“他才八岁,就自
“人拐子看得严,试几次都没跑成。是大理寺正巧在抓他们,最后端他们老窝,这才救出来。”有些事不能被人知道,所以她话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大致上倒也说得通。
“狗胆包天人拐子,”赵荞咬牙切齿,“活该他们撞大理寺手里!秦大人可凶,他们不会有好下场。”
近来大理寺风头正劲,先是连着端几个贩卖人口窝子,救出许多人;紧接着又查办“甘陵郡王通敌案”,牵拖出甘陵郡王赵旻“在府邸内私自圈禁十几个小孩儿、行阴邪之术将大活人用作炼药‘药器’”等诸多,bao行,轰动镐京街头巷尾。
甘陵郡王可是皇后陛下最爱重皇子,大理寺少卿秦惊蛰连他都敢办,对人拐子自是更不会轻饶。
“嗯!”徐静书重重点头。
赵荞年纪还够不上拥有单独居所,眼下随母亲住在郡王府北面涵云殿,离西路客厢有点远,来去最快也要两盏茶功夫。
念荷去取药,赵荞与徐静书便各自捧盏热茶对坐。
两个小姑娘相互都无恶感,可毕竟初次相见,时无话,只能笑笑,各自低头喝茶。
少顷,赵荞指指徐静书右臂:“伤是被人拐子划吗?听说你上京来时被人拐子‘拍花’抓走。”
赵荞自小养尊处优,到哪都有堆人妥帖随护,关于“人拐子”邪恶勾当,对她来说就如同说书人嘴里离奇故事,听过没见过。眼下有个活生生苦主坐在面前,她既同情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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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今日不必念书吗?”在徐静书有限认知里,像赵荞这般年纪郡王府贵女,这个点儿应当是在读书才对。
赵荞抿口热茶润润嗓:“大哥受伤,哪有心情念书?告假好几日没出门。”
倒也是人之常情。徐静点点头,笑问:“府中同辈,眼下只你与大公子兄妹两个?”
她这些日子既要平复劫后余生后怕,又要担忧自己会不会被赶走,许多事便没顾得上问,对郡王府内情形所知甚少。
“找机会藏块碎碗瓷片想逃跑,”茶水热气氤氲,拂过徐静书低垂眼睫,“反手割绳子时自己划伤。”
赵荞惊讶又佩服地竖起大拇指:“瞧你瘦瘦小小,居然挺有胆,寻常人怕是吓得只会哭。”
徐静书抿笑无言。没人哄孩子遇事不会哭,留着精神想法子寻到生路才是正事。
“那你是自己跑出来,再去大理寺寻官差?”赵荞又问。
当初是两名大理寺员吏送徐静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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