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也早有怀疑。”严司直愣会,“对,蔺评事已经查验过庄穆此前个月不在长安?”
蔺承佑:“昨日王公子说此事后,就令人去查验,庄穆确三月初就离开长安,而且出城就在城外驿站雇匹马,看样子是要出远门,同州与长安相距不远,如果庄穆驱马赶路,是来得及赶在三月初五到同州,但他到底是去犯案,还是去做别,那就不知道,他这样人,伪造‘过所’不算什难事。碰巧接下来两桩案子,庄穆也都在现场,从现有种种迹象来看,凶手是有意把庄穆引到事发之地去,可如果换个角度看,会不会庄穆是在调查真正凶徒,所以才次次跟在凶手后面赶到事发现场。”
严司直诧异地张大嘴:“你是说庄穆在跟踪真凶?”
蔺承佑抚抚下巴:“先试着猜猜啊。真凶是为杀人取胎,而庄穆是为调查真凶,真凶察觉庄穆举动,干脆将计就计,把罪名扔到庄穆头上去。”
“等等……等等……”严司直试着理清思路,“先不说真凶是如何设下陷阱,庄穆不过西
动,是蔺承佑主意那就另作别论,蔺承佑直达天听,长安和万年两县县令为着自己前程着想,断然不敢推拒他指令,长安人口多,户数却有限,只要调动能调动人力满城查,几日就能摸清楚。
她有些费解,对方为陷害庄穆可谓煞费苦心,庄穆如今落网,蔺承佑何不将计就计呢?
***
大理寺。
严司直从停尸房出来,边走边对蔺承佑说:“舒丽娘和白氏裙角都未缺损,可见凶手当时没想过用她们裙角包裹胎儿,可到荣安伯世子夫人小姜氏身上就这样做,摆明是想嫁祸庄穆。蔺评事,既如此,为何不对外宣称已经抓到真凶?凶徒听说们‘中计’,说不定也能早些露出马脚。”
蔺承佑若有所思望着庭前松柏,过片刻才答:“昨晚把几大道观取胎邪祟和妖法都找来看,如果真是为炼月朔童君,凶徒绝不会只取三胎就罢手,旦再犯案,凶徒嫁祸庄穆举动就毫无意义,这等老练凶手,又怎会做些无意义之举?在想,凶徒给庄穆挖这多陷阱,仅仅只是为洗脱自己嫌疑,会不会还有别什深意?”
严司直愕然:“除栽赃还能是为什?”
“震慑?警告?”蔺承佑思量着踱下台阶。
严司直更糊涂:“庄穆已经被抓住,这所谓‘震慑’和‘警告’又能做给谁看?”
“假如庄穆背后有人呢……”蔺承佑说,“凶徒意不在庄穆,而在庄穆幕后那个人。问过尤米贵主家阿赞,庄穆干活每月只得五百钱。但庄穆平日常去酒肆喝酒不说,还时不时去赌坊赌钱,区区五百钱,怎够他这样花销?此前他突然离开长安月,途中费用又从何而来?很显然,生铁匠只是他表面上行当,他背地里定还有别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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