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过神,滕玉意腕子上那串金色小铃铛莫名眼熟,恍惚在青云观《无极宝鉴》上还是在何处见过,只因时日太久,时想不起来。
应该是记错,青云观东西怎会跑到滕娘子腕上,小娘子用铃铛做饰物不算罕见,没准只是相似罢。
蔺承佑这打岔,她兴趣便转移到拟名字上去:“席上小娘子也可以帮着想想,只要拟出别出心裁好名字,有好物相赐。”
众人精神振,若能得皇后赐物,该是何等荣耀。
女官把皇后准备赐物捧出来,第盘里是个药瓶和根镶满玛瑙珠玉马鞭,第二盘是对天水碧白玉臂钏,第三等稍次些,然而也极难得,是匹透骨纱和几钿上好螺子黛。
人呢,禀天地阴阳二气而生,自有乾坤相护,有句话叫‘幽而能明,否极泰来’,个人再倒霉,也没有接连撞见妖祟道理,明白吧。”
这话传到下首,有位头戴金冠小公子涨红脸说:“世子殿下,许某绝没有说谎,在下说这个人是们家乡位亲故,那人习过道术,有年突然遇到好些邪祟,莫名惨死不说,死后连墓穴都被雷劈,不过这都是十几年前事,现在家乡还能看到那人坟前半截墓碑呢。”
蔺承佑笑道:“许公子误会,不是说你扯谎,只是说这种事极少发生,而且旦发生,那人自己多半也有问题。或者习练邪术,或者命格不对,行逆天悖理之举,难免会招致凶厄,再遇上天象异常之年,引来再多邪祟也不奇怪。”
他每说句,滕玉意背上汗就多层。
许公子说那人,想必也像她样借命而生,结果到头来没能逃过厄运不说,连墓碑都被雷劈。
皇后兴致盎然:“能想出头等名字孩子,必定锦心绣口,除要把这瓶玉颜丹赏赐她,另有匹千里小红驹相赠。第二和第三档只拿来做书院里院舍之名,但也各自有赏。孩子们自可随意,能被选中自是好,没选中也未必不佳。”
席上嗡嗡作响,那瓶药竟是玉颜丹,听说这药是驻容圣品,怪不得份量压过那对白玉臂钏。
滕玉意却炯炯地望着那根马鞭,她早
要不要这惨……她脸上笑意几乎维持不住,而且听蔺承佑这语气,显然对借命之术相当不屑。
她悄悄摸向腕子上哑铃,它只需再响回,蔺承佑势必对她来历起疑心,这法术绝非正道,蔺承佑又自奉名门正道,她不怕别,就怕连累替她借命那个人。
只恨那日蔺承佑帮她撸半天都没能撸下来,也不知这铃铛还要在她腕子上待多久。
无意间往上看,就见皇后凝神望着她腕子上玄音铃,滕玉意心中紧,这东西是青云观异宝,莫不是被皇后瞧出什,下意识想垂下袖子,又知道这样做反而心虚。
蔺承佑看皇后眼,冷不丁对阿芝和昌宜道:“你们别缠着阿兄说这些,方才不是说要帮着伯母给书院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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