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几位节度使先后都表态,只有滕绍未作声。他女儿自小与镇国公府段宁远订亲,但前些日子滕段两家已经退亲,想他之所以踟蹰,是不愿意将女儿婚事交与皇室来定夺,但朝廷虽说重开云隐书院,却也不愿强行指婚,回头私底下召见滕绍与他好好聊聊,告诉他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他明白朝廷苦心,也就不会顾虑重重。”
这时昌宜和阿芝跑进来拖拽蔺承佑:“阿大哥哥快出来,那鱼直不肯上钩,你快帮们瞧瞧。”
蔺承佑不得已放下棋子起身,刚走到门口,皇后进水榭:“说
不过。江夏交界处统归人辖管,滕绍便能借夏口水运防遏淮西,往后彭家每有动作之前,首先需顾忌邻旁镇海军,两蕃互相牵制,对朝廷利多弊少。只是……侄儿听说江南西道武宁军自李长青死后不服管束,短短三年便几度易帅,程守安突然告病辞官,只因他在任上不能服众,若贸然由滕将军接管此军,不知又将如何。”
太子温声道:“交给旁人辖管恐生滋扰,交给滕绍却无此虑,阿大你未与滕将军深交过,却亲眼见过滕绍治军,此人义薄云天,军中上下对其无有不钦服。”
蔺承佑颔首,他倒忘,太子去岁曾去滕绍军中历练,认真说起来,滕绍算太子半个老师。太子每回提起滕绍,都是心折首肯模样。
皇帝:“这只是其。阿爷让滕绍兼管武宁军,还因为武宁军几个老将早年曾在滕绍父亲滕元皓麾下从军,这些人见滕绍,先得恭恭敬敬称其句‘三郎’,纵算再骁悍难驯,也不敢找滕绍麻烦。你们两个该听说过滕元皓其人其事。”
太子和蔺承佑正色道:“自然听说过,此公实乃英雄人物。”
皇帝点点头:“当年胡叛图谋江山,若不是滕元皓率军死守南阳和睢阳,江淮粮运绝难保全。朝廷当时心夺回两京,对滕元皓军队施援不够及时,滕元皓带着两个儿子守城长达数月,历经大大小小两百多战,斩敌近十万人,终因兵竭城破,父子三人都死在胡叛手中。
说到此处皇帝慨叹道:“细说起来,朝廷亏欠滕家良多。滕元皓和长子次子殉国后,滕家男丁便仅剩滕绍,滕绍那年才三岁,未能上战场,滕元皓临难前夕手疏辞表,诫幼子以忠孝守节。滕绍成年后未曾辜负父兄期望,早年率军戍边,近年又驻守江淮,如今江淮民安物阜,滕绍厥功甚伟,江南西道帅职空,再也找不到比滕绍更合适人选。”
蔺承佑暗想,镇海军和武宁军这汇,滕绍麾下军士便有近二十万之众,伯父即便再信任滕绍,也会在朝臣们建议下采取些防患之举。云隐书院复开是个好法子,就不知道滕绍肯不肯将女儿送入书院念书。
忽又想起滕玉意那双水灵灵狡黠双眸,以她性子,怎会愿意让朝廷摆布她婚事?
果听太子问:“阿爷,云隐书院复开事,滕将军是如何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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