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饶有趣味看着卢兆安,若非早就知道此人卑劣不堪,光看这幅不卑不亢模样,任谁都会觉得他高风峻节吧,再看郑霜银这副模样,估计不止知道郑仆射有意替自己与卢兆安拟亲,而且对卢兆安颇为嘉许。
她笑着打量郑霜银,心里正暗暗盘算,杜庭兰忽然把捉过她手,悄悄在她掌心写道:蔺承佑已经知道卢兆安约去竹林事,今日请卢兆安前来,是不是意味着他开始调查卢兆安?
滕玉意摇摇头,她也弄不清蔺承佑葫芦里到底卖什药。
同卢兆安说几句话,蔺承佑告辞走。
虞公清清嗓子:“最近们四季诗社因屡出佳作,在长安声名大噪,照老夫看,只要长期举办下去,四季诗社定成为长安最闻名遐迩诗社。可惜等郡主明年长到十岁,为着男女大防,这诗会便不
右边那个道:“夫子,请净手面。”
虞公被左右夹击,时间如坐针毡,被仆从强迫着净把手面,瞌睡劲顿时扫而光,他接过蔺承佑亲自递过来茶,满脸都是无奈:“世子,你就放心走吧,有老夫在,今晚这诗会必定妥帖守礼。”
蔺承佑这才放过虞公,又对阿芝说:“常统领就在水榭外头,你别太淘气,要是把虞夫子气坏,别指望阿兄替你去国子监赔礼。”
阿芝嘟着嘴表示不服气,小脑袋却点点。
蔺承佑笑哼声,起身道:“诸位尽兴,恕在下先走步。”
呈上来吧,记得各人爱用点心不样,莫要弄混。”
婢女笑着捧好宾客名册:“婢子已经再三核实过,万万不敢出差错。”
蔺承佑同顾宪闲聊几句,起身走到上首,挨着那位直在打瞌睡老儒坐下,咳声:“夫子?”
这老儒是本朝有名大儒,人称虞公,成王府特地从国子监请老师,每月都会来主持诗会,被蔺承佑咳嗽声吵,他慢吞吞掀开眼皮,见是蔺承佑,表情瞬间转为惊恐。
蔺承佑笑道:“夫子好睡?”
众人少不得欠身送别,路过卢兆安跟前时,蔺承佑忽然停下脚步:“阁下可是今年举夺魁卢进士?”
卢兆安作揖:“卢某见过世子殿下。”
蔺承佑笑容可掬:“久仰久仰。早听闻卢公子有青钱万选之才,今日见,阁下果然不俗。恕今日少陪,改日请卢公子好好喝回酒。”
卢兆安依旧是副宠辱不惊姿态:“多蒙世子青眼相看,卢某不胜荣幸。”
郑霜银双眸微垂,但显然直在留神卢兆安与蔺承佑对话,看卢兆安应对自如,脸上慢慢晕出抹嫣红。
虞公抖抖袖子,抬手擦汗道:“好睡,好睡。”
“今日负责招待客人虽是阿芝,主持大局却是夫子,夫子多费心,别让阿芝胡闹。”
虞公严肃点头:“世子且放心。”
蔺承佑看眼身后两名老仆,两名老仆点点头,个捧着茶点,个捧着巾栉,走到虞公背后,左右坐下来。
左边那个道:“夫子,请用杏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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