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半边脸还是葛巾模样,另半却生出绒毛,阔大翅翼往窗内探,似乎极想进来,然而每触碰到窗棱,就似被看不见东西挡住。
霍丘面色煞白,急忙护着几人往外走:“公子快走,小人想法子拖住它。道长应该在附近,出去后大声呼救即可。”
萼姬和贺明生争先恐后往屋外跑,却因太害怕,吓得软顿在地。
滕玉意心口砰砰直跳:“还是留在屋里吧,弃智道长在房里画阵,而且这妖怪要是能进屋,哪还用得着扮成葛巾哄骗们,估计门窗上设结界,你瞧它死活钻不进来。”
霍丘觉得这话有道理,忙又把刚爬到门口贺明生提溜回来。
“可不是。”葛巾赧然叹气,“都怪奴家糊涂,公子,奴家快撑不住,快来搭把手。
她伸出只纤白胳膊,满怀希冀地望着滕玉意。
“来。”滕玉意加快脚步走到窗前,笑意盈盈举起手中之物。
葛巾脸色变,只见滕玉意手中握着支秃笔,直往她脸上扎来。
葛巾不及躲闪,脸庞瞬即就起变化,肤色经月光照,绽出淡金色光泽,她动不动,话声里有种森冷又诡异味道:“何处露马脚?”
。”
二人正踟蹰,滕玉意忽道:“葛巾娘子,哪位道长把你放在此处?”
“不是道长,是位少年公子。”葛巾叹气,“此人救下奴家后,又嫌奴家累赘,话都未曾说句,扔下奴家就走。”
屋里人疑虑顿消,这确是蔺承佑干得出来事。
贺明生胆小惯,依旧不敢过去,只顾着支使萼姬:“萼姬,你去帮帮葛巾忙。”
正当这时,窗口那东西脸上羽毛越来越厚密,身形也越来越大,俨然化作只巨鸟,
滕玉意侥幸得手,心里却骇异万分,边闪身往后躲,边道:“为何要告诉你?”
其实她早起疑心,葛巾刚被妖物掳走,就算及时被救下,也会因身染妖毒昏迷不醒,比如卷儿梨过好阵才醒来,她也曾因染妖毒昏过去。
蔺承佑明知会如此,就算再不近人情,也不会把个昏迷未醒之人随意抛下。
可是这假“葛巾”不但突然出现在窗外,还副毫发无伤模样。
女子低低笑起来,双臂慢慢伏低,再抬起时,胳膊已然变颜色,仔细看去,上头密密如栽,丰盈若鳞,眨眼间就化作对金色翅翼。
葛巾苦笑:“主家,你离得这样近,何必支使萼大娘。”
她语气神情与平日别无二致,萼姬心中再无疑义,撸袖要过去帮忙:“罢罢,来。”
哪知刚走步,就被滕玉意拦住,滕玉意从袖中抖出物,朝窗边走去:“葛巾娘子,今晚道长令人贴符时,曾叮嘱各处不得擅自开门,也不知妖异使什法子,居然哄得你上当。”
葛巾愣愣:“那东西扮作熟人给奴家送药,奴家时不慎就……”
“原来如此。”滕玉意点头,“哎,这妖物手段高明,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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