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望着他耐心解释:“白色粉末是毒药,赤色粉末是解药,毒药藏在簪尖,解药也藏在簪尖,中间隔以珠片,勾动机括才能互换。而且这解药不能口服,只有刺破皮肤方能将药性送入体内。”
蔺承佑无声笑下,虽说不能发声,却不耽误他做口型,他挥开滕玉意手,冷冰冰吐出句话:“玩够没?再玩下去可要好好跟你玩。”
滕玉意叹气:“道长是不是误会?这是小人府里防身暗器,为防范*邪之徒,难免有些不近人情之处。其实此毒并不会害人性命,道长要是坚持不肯用这法子解毒,只需等个三日就好,三日后毒性尽消,自可开口说话。”
这可是实话。
蔺承佑瞬不瞬望着滕玉意,很好,这就威胁上?不就是三日不能说话,大不不解毒。
卷儿梨坐在他对面,看样子吓坏,偎在萼姬身边,答话时瑟瑟发抖。
萼姬身边坐着那位叫贺明生店主,此外还有好些美娇娘,想必都是彩凤楼有头有脸伎人,穿戴上丝毫不输萼姬。
萼姬扭头看见滕玉意:“呀,王公子,你醒。”
绝圣和弃智越过众人,兴冲冲走到条案前:“道长,滕娘子来给你解毒。”
蔺承佑面无表情看着滕玉意,若非嘴不能言,定有堆好话等着滕玉意。
要紧。”
绝圣赶忙跟上她,弃智连连点头:“就说滕娘子心肠好。”
霍丘直守在门口,滕玉意抬头看,眉头皱起来,霍丘脸上挂彩,能让霍丘吃这样亏,对方身手绝不会低。
霍丘:“娘子,你没事?”
滕玉意打量他伤处:“谁动手?”
“你走。”他指门口,无声吐出两个字。
滕玉意看懂蔺承佑口型,无奈道:“看来道长是不愿解,恕小人无能为力,
滕玉意以手抚额,作出头痛欲裂模样,不紧不慢走到条案前,歉然道:“道长,只怪这妖毒太霸道,小人自己都不记得曾用暗器扎你,不小心害你中毒,小人实在过意不去。”
蔺承佑嘲讽地看着滕玉意,忽然抬手,意思很明显,赶快给他解毒,不必多说。
滕玉意欠欠身:“稍俟片刻,小人这就给道长解毒。”
说话间拿出簪子,摸索着打开机括,对准蔺承佑未受伤左胳膊,毫不客气就要扎下去。
蔺承佑神色变,反手扣住滕玉意手腕,定定盯着滕玉意,墨黑眸子喜怒不辨,比起刚才面无表情,更叫人不可逼视。
霍丘赧然道:“成王世子。娘子昏迷时候,世子令人搜你身,小人不肯,他就跟过几招。世子招式刁钻,小人……小人不慎受点伤。”
滕玉意忍气道:“很好。”
她走到邻房,满屋子都是人。
蔺承佑被妖血溅身,估计临时找不到干净道袍,此刻换件松霜绿圆领襕袍,脸上易容也卸净,露出本来相貌。
他坐在条案后头,看得出心情不怎好,平日总有笑模样,此时却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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