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圣和弃智个箭步冲上去:“师兄,你怎?”
余奉御急声道:“世子旧疾发作,昨晚圣人听说小世子受伤,早就忧心此事,没想到这快就起病,快、快把世子扶到榻上。”
淳安郡王扶着蔺承佑沉声道:“以往不是每年都要到四月才发作,为何今年提前这多日子?”
绝圣和弃智惶惶不安,昨晚师兄跟老妖交手时候伤肺腑,回来后直未腾出空检视自己伤势,他们本就担心师兄牵动旧疾,没想到这耽搁,果真提前发作。
蔺承佑紧闭着双眼,才眨眼工夫,白皙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这病发作起来又凶又急,他脑袋中活像有根尖锐锥子在死命搅动,剧痛难忍,无休无止。
他不怀好意地笑笑,敢算计他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两人把蔺承佑话牢牢记在心里,出来时候才发现身上道袍都湿透。
回到经堂,安国公杵着拐杖迎上来:“老夫已经量好内子双足尺寸。”
面说面将画好脚印笺纸递给蔺承佑,蔺承佑刚接过,淳安郡王就放下茶盏道:“刚才绝圣说那个滕娘子,可是滕绍女儿?”
蔺承佑故意道:“谁?”
赶,因此定有别东西强烈吸引着它们。想来想去,那群人当中,只有把翡翠剑最特别。”
弃智纳闷挠头:“不对啊,逢上这样法器,煞魅往往避之不及,怎会主动凑上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要弄个明白。”
两人点点头,心里有些疑惑,仅仅只是想知道那把剑来历?就这饶过滕娘子好像不大符合师兄作风。
蔺承佑抬眸看他们,忽然笑下:“除此之外,还有件事。”
他在榻上翻来滚去,痛得说不出话,幸而脑子还算清醒,趁尚未丧失意识前,他勉强抬起胳膊,指指自己前襟。
绝圣和弃智看得真切,心急火燎从蔺承佑衣裳里头取出个玉露瓶。
余奉御刚颤着手打开药箱,见状眼睛亮:“快,速速化开给世子服下。”
淳安郡王道:“你别装傻,都听明白,滕绍于有救命之恩,你找别人麻烦可以,千万别找滕家人麻烦。”
蔺承佑口中“嘶”声,以手抵额,眉头深深蹙起来。
淳安郡王气笑:“你瞧瞧你,每回说到正经事你就如此。”
蔺承佑从牙缝里挤出句话:“余奉御。”
淳安郡王面色变,蔺承佑神色显然不对劲,安国公摔开拐杖,忙要搀扶蔺承佑,然而迟步,蔺承佑捧住额头,头栽倒下去。
绝圣和弃智听完蔺承佑番交代,小脸纠结成团,就知道得罪师兄没有好下场,但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哪敢替滕娘子求情。
“但是、但是滕娘子好像不那容易上当。”
“不上当?问你们,她想要什?”
两人愣愣地说:“想要虫子。”
“……”蔺承佑,“你们说虫子就是虫子吧,既然有贪念,就不怕她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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