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你多花吧”沈槐尖叫
柳蕴眯着眼睁睁,抬袖往前伸伸手,看样子是还想喝茶,小公子忙把茶递过去,他饮几口放桌子上,复又阖上眼。
沈槐这个管钱,管是尽职尽责,但凡从他手里出去钱,他记得清二楚,各部别想抵点赖,他拍着手让户部算账来,两大算盘呼呼啦啦,个竖墙上,另个铺地上,把厅里占得满满当当,他这个户部老大就昂着脖子冷笑,“给你们算个清楚”
这个情景每年都要来遍,每当这个时候各部都心虚地去看好像睡着柳蕴,今年是看柳蕴,又多看小公子几眼,小公子面无表情,绝不多说个字,心里想这账是算不清,沈尚书顶多吓唬吓唬你们。
果然,柳蕴不出声,各位尚书就哈哈几声,他们深知这账是没法算,不然柳蕴也不会眯眼,沈槐不过是借机耍威风,想瞧着各部向他低头,各部尚书说许多软话,他就哼唧哼唧地舒服,谁让这年又年,各部天天找他要钱,还不给不行,今天可算出气出舒坦。
他身侧,柳蕴命人过来,“让他们进来吧。”年底各部来开会,头件事是先把这年帐报报,本来皇帝也该来,但今日他忙别去,就全权交给柳蕴。
各部尚书进议事厅,将各部账报,户部沈槐苦苦捱到他们说完,发出撕心裂肺吼,“你们为什要超出预算为什连小公子都知道给多少花多少道理,你们不知道”
吼叫太过突然,又挺凄厉,直接震得小公子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柳蕴侧身扶他坐好,眼皮子都没朝几位*员抬下,想来是这几年他已见惯这种场合,不想管,腾出手摸杯茶抿口。
小公子见他没有管意思,左思右想,还是觉着不对,遂朝沈槐轻声地说,“沈尚书,国家大事,慎之又慎,岂能用这小孩子打比方”
沈槐愣,在场人纷纷看向小公子,柳蕴握着茶杯侧头瞥过来,自家儿子端端正正地坐着,比自己还像个管事,昨天那不妙情绪又冒出来,半响他收回视线,垂下眼抿茶去。
上午就这过去。
下午各部汇总这年政务,柳蕴不再眯眼,上午有关钱事他心里有谱,每
他这还是不管意思,小公子顿悟,闭紧嘴巴,见柳蕴放下茶杯,索性眯上双眼,神情茫然,爹爹怎不阻止他们
柳蕴不阻止,各位尚书已经吵开。
兵部尚书笑声,“小公子所言甚是国家大事不可与小孩子花钱同日而论,们花钱都是必须,反倒是你这个管钱,絮絮叨叨,没完没”
“絮絮叨叨,没玩没那问你们怎花,你们怎不说清楚,你说清楚,门外人托着算盘给你算,来,你说,让他们这就进来”
“你什意思不信任兵部兵部养兵,这是多大事,你且问问小公子,部就算多花,那也是花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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