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他给冬葵起名字,那时冬葵才跟他回家,他随意问声,“你叫什名字?”
冬葵睁着无辜双眼,“什……名字?”
两人站在墙边,墙边缝隙里蹿出蓬蓬松松野草,野草生出白色小花,冬葵说完就盯着那花瞧,柳蕴随着她视线望眼,俯下身子把那小花摘,递过去,“喜欢这个?”
没有人知道冬葵当时多大,瘦得尖尖下巴点点,又摇摇头,兴许很紧张,说话结结巴巴,“不……不喜欢,”神情无措地指指墙边,“这也能……开出花来……”
大抵上她稚嫩反应超出柳蕴意料,柳蕴突地笑出声,俯身弯腰将那花塞到冬葵手心,“有何不可?知道这草叫什?”
儿,柳蕴失笑,动也不动地任由他睡在自己怀里。
门外,顾颐等人听见屋里没哭声,宋平水无声地指指门,意思是要不要进去看看,顾颐摇头,无声启唇,“回来途中没怎睡,定是哭睡着。”
宋平水恍然大悟,挥挥手让众人都散。
房里,柳蕴见决明睡得踏实不易醒,轻轻抱着他起身步入里间,正欲放他到榻上,好好睡觉,他不依,口中呜咽声,紧紧拽着柳蕴衣领不松,柳蕴就陪他睡。
柳蕴昨夜几乎没睡,躺下没多久,也睡着,等他再醒来,怀里决明早已醒,正趴在他胸前紧紧盯着他瞧,原本仔细瞧着,见他猛然睁开眼,惊得差点滚下榻去,好在柳蕴长臂伸将他捞回来,他不好意思地解释,“爹爹,什都没做,就只看看你。”
冬葵愣愣地看着眼前俊美无俦青年,摇摇头,神情与动作都有些懵,“哥哥知道?”
柳蕴颗死寂心被这声哥哥戳下,忍不住摸摸她脑袋,抱起她转身进家门,“叫冬葵,从此以后,你就叫柳冬葵。”
“原来爹爹姓柳呀。”决明反应有些奇怪,倒也不是不喜欢,“柳决明真好听,可是爹爹,”他凑过来亲口柳蕴
“看做什?”柳蕴试图自然地和他交流,决明笑得露出酒窝,“原来爹爹长这个样子,与爹爹生得不像,肯定像娘亲,娘亲呢?”
柳蕴唇边笑意僵,撑起身子坐起来,决明也坐得好好,父子俩四目相对,柳蕴鲜少有躲避视线时候,这回实在受不住决明满含期待眼神,别过脸去,“你……”
想问声你叫什名字来转移话题,然这个问题,不管是对决明,抑或是对他,都过分残忍,孩子六岁,他这个当父亲,连名字都不晓得,问出来,孩子不伤心?
决明眨巴着眼,“爹爹,不叫你,叫决明,爷爷为起,他说他最喜欢决明这种药材,荒山野岭也能长出来,就特意给取这个名字。”言语间有股小小骄傲。
凑到柳蕴脸前,大眼睛扑闪扑闪,“爹爹满意?”柳蕴心头所有煎熬都被这声踩碎,他微微低头,父子俩额头相抵,“满意,柳决明,多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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