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算是结束。
门外定王爷接过儿子,触及柳蕴那不悦眉眼,再也不敢多待,和众人匆匆退场,柳蕴还得等半个时辰才能进屋,只得透过窗户瞧冬葵。
冬葵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实在过于高兴,她滚许多圈也没有睡着,翻身起来下床,学着柳蕴模样,故作冷着脸,伸臂将枕头塞入被窝,“日后别乱说话,柳蕴孩子只能是你生!”半响,脸颊通红地跳上床,裹上被子,不好意思去。
柳蕴:“……”
原来当年还有这幕。
等到冬葵从杜三娘处借来衣服给小世子换上,又熬些许时间,终于能出场,面对冬葵声你儿子,他佯装成当年被气得站不稳模样扶住门板,暗暗咬牙,“你什时候生儿子?”
冬葵讶然,“不,不是,你儿子不是生。”
“不是你生,哪来儿子?”柳蕴沉着脸堵住她这张不明真相嘴,转头往后厨去,“可有吃饭?”
冬葵:“……没。”
心思还在幼帝上,“夫君,可这崽崽喊你爹爹……”
面黄肌瘦没,只有胖软粉嫩。
难道宋平水等人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料到!
开场之前,定王府嘱咐小世子,若是面上妆被水洗,当即背过身去,桶那面躲着梳妆丫鬟,会趁冬葵不注意偷偷地极快地为他补妆。
小世子谨记父王话,丫鬟补妆技术炉火纯青,等他再转审,惨兮兮小脸可怜极,冬葵由此情绪稳,抹掉眼泪,“原是哭花眼。”
再进屋时,冬葵果然已睡,柳蕴替她掖好被角,悄悄去隔壁,隔壁定王爷带着小世子已去睡,宋平水等人候着,“大人,明日将会如何?”
柳蕴坐在圈椅上阖阖眼,“不只
柳蕴回头,“他若喊你娘亲,你也是她娘亲?”
冬葵迟疑,“……也不是不可以。”
“闭嘴!”
及至三人用过饭,柳蕴虽未对冬葵做出什解释,冬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柳蕴否定小世子是他儿子,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被柳蕴按在被窝里睡觉,“日后别乱说话,柳蕴孩子只能是你生。”冬葵动不动。
柳蕴抱着小世子出门。
将小世子从桶里捞出来,并未多看,就用布包住他抱起来。当年幼帝瘦得很,抱着硌手,冬葵那时忍不住咕哝,“有点肉多好,你爹爹见也不必那自责。”她想当然地认为幼帝是柳蕴儿子,即便到这种地步,她还顾忌着柳蕴心情。
如今,小世子肉乎乎,可算如她意,她欢快地篡改记忆,“这重,看来身上还是有肉。”将小世子放置床上用被子裹好,“肉多好,你爹兴许心里好受些。”
柳蕴站在窗前,喉头发紧,心中悸动难忍。
当年他不在场,不知冬葵举动,崔时桥寻他要细节时,他只是回忆冬葵那时对他说话而已,哪里晓得冬葵难过之余还顾念着他?
男人目光细细抚着冬葵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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