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脑子糊涂事,她早就知晓,这也是她非要冬葵进宫原因,可这会儿见冬葵神色都如常人,不免狐疑,难不成她没病?她带着温和笑试探地开口,“冬葵,你
“那让她们摸。”
以往,冬葵大方得很,想摸就摸,故而其他姑娘们其实已经做好准备,当柳蕴向宋婉儿招手时,宋婉儿难掩激动地站起来,宋平水忙嘱咐,“你扮过花花,莫说话!”
宋婉儿扮花花时面带轻纱,此刻脱轻纱,露出真面目,冬葵想必察觉不出,宋婉儿急急应,到冬葵跟前,心满意足地摸把镯子,依依不舍地走。
幼帝在高座上看得兴趣盎然。
剩余其他年轻姑娘自觉排成队,哪里还顾得上朝柳蕴展示自己娇媚,只记得摸首饰,她们挨个儿把冬葵所有首饰都摸遍,欢喜地离去。冬葵也十分欢喜,不知为何,她竟喜欢这种感觉,勾唇笑时腮边酒窝十分清甜。
大地瞧个够,自从冬葵进来,年轻姑娘眼睛都直,她们嫉妒冬葵绝佳艳色,如雪肌肤,窈窕身姿,纤细腰肢,可她们更垂涎冬葵那流光溢彩裙裳和昂贵华美首饰啊!
宋婉儿紧紧盯着冬葵腕间镯子,扯着他爹袖子哀求,“爹,夫人手镯好好看,想第个摸。”
人说不要紧,就怕其他年轻姑娘也跟着说,哪怕声音再低,也能制造出不小动静。
“爹,这次好想摸摸夫人簪子!”
“娘,夫人今日耳饰真美,您真不想摸摸?”
柳蕴本是支着下颌旁观,乍然见酒窝,手指伸,戳下,软软,想戳第二下时冬葵已捂住腮边,惊得杏眼都瞪圆,“夫君做甚!”
柳蕴低低笑。
其他人瞅见,亦陪着笑,时殿里笑声不停。
高座之上长公主愕然地瞧完整个过程,她近乎难堪地掩住腕间手镯,这是她最贵重只,可与冬葵那只比起来,竟有云泥之别,就连母后为她做新衣也远远不及冬葵华裳,明明她才是最高贵公主,这女人算个什东西?尤其当她看到柳蕴对着冬葵宠溺笑时,她眸中嫉恨越发浓郁。
太后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碍于群臣都在,她不好发火,只得按住长公主衣袖以示安抚,等众人安静下来,她看向冬葵。
几乎每个爹娘面上都淡定无比,因为这样场景已发生过许多次,但凡冬葵进宫,年轻姑娘边忍着妒意,边垂涎她裙裳首饰,倒不是她们没见过世面,实在是因这些东西寻常难见,倘若她们得件,便奉若至宝,哪里像冬葵不要钱似地换身又身!
这些渴慕到极点视线密密麻麻地落在冬葵身上,冬葵茫然又胆怯,紧紧跟着柳蕴落座,两人座位就在幼帝右下方,冬葵贴着柳蕴,恨不得钻到他怀里,“夫君,她们总看。”
“是在看你衣服首饰,你可愿意要让她们摸摸?”
冬葵:“摸就不看?”
“约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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