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蕴眯眯眼。
当夜,首辅府邸随从骑马飞驰,奔到太医院将秦太医及其他太医从梦中扯起来,传首辅大人口信,“方子没出来之前,诸位还是勤谨些好。”
整整夜,太医院灯火通明,所有太医忙得头昏脑胀,“大人妻子这病,生得也忒奇怪,翻遍所有医书,前所未闻啊!”
众人苦不堪言。
次日,早朝上罢,柳蕴与幼帝授课时,太后再至,依旧是副温和慈爱模样,见幼帝对她爱理不理,她用手指绞紧帕子,忍着恼怒对着柳蕴笑言:“再过几日,瑾瑄就回京,准备得如何?”
灯笼发出昏暗光,幽幽地打在冬葵直起身子上,映出她略略不安神色,“夫君,你不能这说。”
柳蕴眸色深,念及她今日受惊吓,脸色稍霁,“那们明日买只。”
冬葵可怜巴巴:“可们没钱吧?”
柳蕴无奈地叹气,“明日上街去卖字。”缓步到冬葵身旁,听冬葵又问,“倘若还养不好怎办?”
“那便吃。”
崔时桥是崔家闪闪发光门面,面相俊朗又肚子锦绣文章,甫及冠就中状元,现今在翰林院做编修。
用胡明志话说,“崔时桥自幼看是些正经书,写更是正经文章,进翰林院,编更是正经书,让他编戏本子,岂不是个笑话?”
宋平水斜他眼:“看你像个笑话!”
转身去隔壁,真诚坦然地和柳蕴提议,“大人,私以为让崔时桥写个戏本子,更妥当些。”
“可。”柳蕴应下来,直到宋平水离开,他视线也没离开蹲在角落冬葵,两人离得不算远,依稀听到妻子咕哝声,“总觉着缺点什。”
柳蕴回得周全:“礼部均已安
“也对。”冬葵想通,唇角微勾,酒窝若隐若现。
柳蕴心头悸,勾起她下巴,唇角刚贴上,攥成小团拳头就落在他胸膛上。
“夫君这是做甚?”冬葵连连后退几步,小脸红扑扑,长而密睫毛眨,又急促垂下头去,声如蚊蝇,断断续续,“养鹅……用不着……这样吧。”
须臾怔愕过后,柳蕴扶额低笑声,此时此景,竟是十年前他那个失败亲亲。那是他头次与冬葵亲昵,冬葵羞得转身进屋,任他如何敲门都不开。
越是亲不到,越是想得紧,柳蕴唇角微动,格外想念妻子味道,正想着将妻子抱过来好好哄哄,只见冬葵哎呀声,跺脚,转身进屋,“夫君早些歇着。”
柳蕴挑挑眉,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话,冬葵在下瞬回头望过来,“夫君,们养只鹅吧。”
果不其然。
那时候,柳蕴虽穷,但并不在意,可冬葵想再养鹅,为给冬葵买鹅,他开始上街卖画,赚些银钱。
冬葵十分欢喜,抱着银钱不撒手,他由此知道,原来小妻子这贪财。
忆起这些,柳蕴眉压压,透出几分不悦来,他偏过头,淡淡唤声,“入夜,外面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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