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气得目眦欲裂，伸出五爪，如癫狂般敲击结节，曼殊蔷薇在他身后蔓延，瞬间爬满结界，狭长
毒刺在结界上扎出破碎裂纹。
陈昭眉吓得往后
退，回头去看白瑰，却见此刻白瑰却是满脸虚弱，几乎是站也站不稳
。
看来，穿越时空耗费白瑰不少真气，刚刚抵抗红瑰句
陈昭眉看“季夫人”眼，尴尬地说：“这……来拜拜。”
红瑰朝陈昭眉招招手：“拜完就出来吧。”
陈昭眉却退步，朝“季夫人”更靠近些，说：“
……还想听听……听听主父教诲！”
红瑰脸刹那变色，眼瞳透出孽海红光：“出来！”
这是句真言。
他目色里有茫然，这是种中过洗脑真言后遗症。
他看起来如此强大。
他看起来如此脆弱。
他看起来如此恐怖。
他看起来如此胆怯。
突然想起以前在白瑰书房里看过巫术书。他为白瑰特意看真言相关章节，自然记得那些真言反噬惨痛案例。
陈昭眉莫名地替他感到担忧：“他这也太胡来。为什
非要洗脑全世界？”
“因为只有这样，”白瑰似也有几分感同身受，“他才能洗脑他自己。”
“洗脑他自己……”陈昭眉愕然，“你意思是……他……他真言术覆盖他自己？他自己也以为他认识陈昭眉还活着？”
白瑰沉沉点头。
陈昭眉立即身不由己，脚往前伸。
却见“季夫人”把手拦，长袖挥，隔断红瑰真言之力。
陈昭眉脚下松，再次活动自如，却见红瑰脸色煞白，撕下温柔假象，状似恶鬼样挟着滔天红光扑来。
自从被曼殊之力复苏后，红瑰身上再也没有那股天生旃檀妙香，浑身充斥着曼殊血腥气。白家祠堂也不再认可他血脉，当他冲来时，防御结界自动张开，如玻璃罩子样挡住红瑰飞扑。
红瑰“嘭”声撞到无形结界上，看着“季夫人”伪装裂开，再次露出白瑰真容。
在这刻，陈昭眉看着他身影，心里竟然少许多恐惧。
目睹种种过往后，陈昭眉竟不太害怕他。
白瑰也更换为“季夫人”模样，以主父姿态站在门边。
红瑰看起来确实没有认出“季夫人”，他专注地看着陈昭眉，目光细致地描摹着这熟悉动人眉眼。表情温柔，完全没有曾经癫狂之状。
“怎到这儿来？”红瑰轻声问道。
“是因为这样，”白瑰顿，“才会反噬。”
只是洗脑全世界凡人，不至于对已经成神红瑰造成伤害。
因为红瑰对“神”使用真言，才遭反噬。
白瑰和陈昭眉相对无言，忽感祠堂外阴风阵阵，裹挟着阵腥气冲入鼻腔。
不过瞬息之间，红瑰身影就已经出现在祠堂那棵多摩罗旃檀木之下。他穿着身华贵婚袍，就如同曼殊蔷薇本尊样艳色生香。而他那张脸却苍白得像削皮旃檀树样，肌骨萧条，怆然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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