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瑰脸上仍是那冷漠之色,眼神却似簇团火,突然伸手抓住陈昭眉脑后长发,迫他仰视自己。白瑰冰冷地说:“舔干净。”
真言——
陈昭眉不得不张开嘴……】
白瑰猛地睁眼,从床上骤然坐起,推窗看,见外头明月高悬,陈昭眉正偷懒打瞌睡——刚刚切,仿佛只是场诡异梦。
这场梦颇为可怕,它使得白瑰身上有种糟糕反应。
如果个男人能被称为“不输给任何女人”,那可不好惹。
就像在地球上,如果个女人被说“不比男人差”,就是牛逼坏意思。
【今夜没见月光。冰般月轮挂在棉样云后,如同在室男将自己冰清玉洁身体包裹在象征贞洁白袍之中。
那件袍子,从上而下都是雪白,不可以有丝污点。高高立领,遮得住男人特有喉结,两袖修长,盖住男人骨节分明十指,衣摆曳地,训示男人该规行矩步。如此圣衣,便穿在白瑰身上。
白瑰着这男德白袍,正襟危坐在床榻上,眼睛微闭。
轻盈,优雅,简洁,但迫力比他见过任何个刀口舔血巫师都强。
而且,陈昭眉也没想到,白瑰是真言师。
所谓真言,就是会成真言语。他不需要记忆任何诘屈聱牙咒语,也不用那些稀奇古怪吟唱,他只需要淡淡说句话,就能使人身不由己地服从。
当然,越复杂真言需要越高深力量。如果妄图使用超越自己能力真言,还很可能反噬自身。
即使是女人,也很少能够掌握这门高深古老巫术。
地上,不自觉已冒出头冷汗。
——是巫术。
陈昭眉心在腔子里急促地跳动,出于惊愕。
他早就听闻,白瑰懂巫术,不输给任何女人。
可他其实不太当回事。
幸亏陈昭眉是个非常不称职贴身侍从,否则,他定会发现
却见陈昭眉捧着盏红酒,往床边来:“公子,请用。”
话音未落,陈昭眉“啊呀”声,掌心杯盏翻倒,白瑰那件雪白袍子上立时染上血色酒污,触目得很。
陈昭眉跪在地上:“公子恕罪。”
白瑰微微睁开眼,目光从酒污扫过,落在陈昭眉脸庞上:“知道你在做什。”
陈昭眉把头歪歪,带几分天真并几分邪气道:“就是要你知道,那才有意思呢。”
更别提先天不足男人。
白瑰……
大约真是个罕见男天才。
陈昭眉很快就从讶异里缓过来。
他边自省,边笑道:他早该知道。
因为,他已见过太多巫术师。
他认识个很爱装酷女孩,就爱显摆自己火系巫术,说三五个字,然后点燃手中烟,仅作耍帅之用。
陈昭眉也见识过真正杀过人女巫,她手指里伸出灰绿色毒藤。当她握住个人咽喉使,便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到底是让这个人被勒住全身窒息而死还是中毒七窍流血而死……
可是……
他从未见过像白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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