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眉下心就提起来:不会吧?他难道真能尝出来水区别吗?
但见白瑰把茶杯放下,轻轻看陈昭眉眼,这眼好像能把人看穿似。陈昭眉仿似被刀刮过,血肉淋漓——这样感觉,在陈昭眉第次见白瑰时候也产生过。
那时候,他在白瑰面前鞠躬,说:“您好,是学院派来侍从,陈昭眉。”
白瑰问:“看到你简历,说你是男仆学院毕业,有服侍贵族经验?”
陈昭眉点儿也不心虚地撒谎:“是,公子。”
更别提,陈昭眉虽然粗鲁,但长得倒是很漂亮。
因为这张脸,白瑰才觉得“个完全不及格没经验侍从被学院选中来到白家千金身边侍奉”这件事没那奇怪。
他长得实在很好,足以弥补切过错。
白瑰本来就是个对下人犯错容忍度很高人,更别提新侍从有张可以让人轻易消气脸。
陈昭眉摆错餐具也好、端盘子手势不对也罢,白瑰都可以不计较。他偶尔耍滑头,故意摸鱼偷懒,白瑰也睁只眼闭只眼,并不过问。
过几节巫术课样!”
现在别说是有钱人家,就是小康之家,也都会供孩子上巫术课,不分女男。当然,如果家里财政困难,自然是优先供女儿读书。可是像金瓶这样有钱人,男人也是样读书。
“真好笑,”金瓶说,“那个白瑰还笑们没文化。他有文化,他读得书多,还不是和们上个学校?男人读书有什用啊,以后嫁人,谁高谁低还不定呢。”
这些人自是窃窃私语,白瑰却是充耳不闻,只默默回宿舍。
他宿舍是豪华间,三室两厅,能配个贴身随从。
那时候,白瑰就是那样轻轻扫他脸庞眼,却扫得陈昭眉头顶发凉。
这凉意仿佛又是错觉,白瑰很快恢复那种无情温柔神色:“嗯,不错。”
白瑰把茶杯放下,并不再饮第二口茶,只道:“
陈昭眉观察白瑰,发现白瑰这人真是被保护得太好,老是穷讲究。
比如说,白瑰此人饮茶,必须要用蒸馏过天水。
所谓“天水”,顾名思义,就是“天上落下水”,比如雨、雪、霜、露。但因为这些水落下来后可能会被污染,所以饮用前还需要蒸馏、煮沸。
陈昭眉有时候嫌麻烦,就直接去小卖部买瓶蒸馏水回来烧开给白瑰泡茶喝。他就不信白瑰真能喝出来区别。
第次把蒸馏水递到白瑰面前时,陈昭眉还有几分忐忑,上下打量白瑰表情。但见白瑰抿口用普通蒸馏水泡茶,眉心微蹙。
不巧是,他从家里带来是侍从不幸得传染病,不能继续侍奉。家里来不及安排,学院便替他换上新侍从。
新侍从名叫陈昭眉。
白瑰第眼就能看得出来,陈昭眉从根本没有伺候过贵族经验——他连鞠躬角度都不对。
可是,白瑰没有提出任何批评。
陈昭眉还经常用错敬语,但白瑰也没有说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