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说
并不是书，而是望气者，林坤山这不是又重出江湖
吗？”
“望气者已经死得差不多，林坤山还想怎样？”
“《淳于子》是造反之书，也是帝王之书，所以‘顺势而为’既是望气者手段，也是帝王之术。”韩孺子极轻地叹息
声，更希望将这些话说给孟娥听，很快将她从心中抛
“嗯，别急，他想利用你操纵朝廷，必然会给你解药。”
“
真希望自己当初死在战场上。”东海王恼恨地说。
“是朕派你当使者，怪不得你。”
“还有件事，昨天就要说，时却给忘。”
“什
事？”
东海王大大地松口气，“发誓，虽然想过要欺骗陛下，却没有半点谋害之意。”
“朕相信你，起来吧。”
东海王起身，拿起桌上信，“把它烧掉吧，无论是原件，还是这封，都不该保留。”
“不用，留下吧。”
东海王放下信，韩孺子拿镇纸压住，起身道：“走吧，先去逛逛，然后用膳。”
保重。蛾手书，某年月日。
韩孔夫子仔细看过遍，问道：“如果这是毒信，怎会令朕中毒？”
“林坤山说陛下心细，拿到此信后必然反复阅读，毒药沾手……”
“嘿，他倒是还跟从前样聪明。把信留下，中午吃完饭回家吧。”
东海王愣，“陛下……不怪？”
“楚军与敌军交战时候，曾经有人夜入营中刺杀神鬼大单于，没有成功，刺客来见，让给陛下传句口信，说是‘那本书还在’。”
韩孺子愣，“刺客是谁？不要命吗？他确说过要去刺杀，却直没有消息，战后也没踪影。”
“不知道是谁，肯定是男子。”
“‘那本书还在’——是说《淳于子》吧。”
“想必是，他没有解释，很快就走，猜他是在故弄玄虚，还说会被放走，结果等这久。其实书还在又能怎样？”
到楼下，崔腾又凑上来，看着东海王嘲弄道：“你竟然哭？哈哈。”
用膳之后，东海王告辞回家，韩孺子回到楼上，挪开桌上镇纸，将信重新看遍，走到门口，让太监将桌上信带走，找地方烧掉。
如果这真是孟娥信，那她走得定非常决绝，文字中什也没透露。
“泛舟海上。”韩孺子忍不住笑声。
第二天下午，东海王又来见驾，没有外人时，他说：“仆人应该是信，但是要等陛下发作之后，才肯配制解药。”
“朕怪你，怪你早没回来。你回家之后稳住仆人——这种毒药几时发作？”
“要看接触时间长短，据说是十到二十日，再久话，毒药就失效。”
“到时候朕会养病，你按自己计划行事。”
东海王更加不敢相信，“陛下真不怪？”
“楚军远征，劳民伤财，所获却没有多少，神鬼大单于肯再次东征，那就是自己送上门来，朕求之不可，当然要利用下。顺势而为。”韩孺子冲东海王眨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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