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感到愤怒，以为有人在偷偷监视自己，看向站在皇后身边
佟青娥。
女官微微
笑，“新婚数日，陛下与皇后睡过被褥干干净净，那自然就是没有同床
。”
韩孺子越听越糊涂，不过总算知道佟青娥不是*细，于是严肃地说：“朕明白，朕与皇后年纪还小，等过几年再说。”
女官显然有备而来，轻易不肯屈服，笑道：“若是没有皇后，陛下自可再等几年，既然有皇后，就该遵守礼仪，不该让皇后枯等、让太后忧心。今日即是良辰，请陛下与皇后圆房，若有不懂事情，本官与宫女佟青娥都可代为解答。”
韩孺子越听越怒，作为傀儡，他已经很听话，很少惹麻烦，还帮太后渡过难关，可是这样还远远不够，仍要被迫做自己不喜欢事情，于是沉下脸来，“朕最近身体不适，无意圆房，你们退下吧。”
每个月逢五日子，皇帝必须去皇后所在秋信宫过夜，据说“五”是天地交合之数，这天人间帝后要做表率，否则会扰乱宇宙中阴阳运行，小则引发火灾，重则星象失序，那就是天谴。
韩孺子很想问句，皇帝成为傀儡会引发多大灾难？但他只能安静地吃饭，而且是依照古人习惯，跪席而餐。
皇后跪坐在侧席，从前每道菜由宫女端到皇帝面前桌案上，现在多道程序，皇后接在手中，稍稍转身再放下，以示尊敬，皇帝则点头表示感谢，平白浪费许多时间，没吃多少他就饱，可菜肴还是道道摆上来，由不得他说不吃。
仪式终于结束，看着几乎没怎
动过菜肴被端走，韩孺子莫名其妙地又感到饥饿，只好忍耐，盼着这夜快点过去。
这个简单愿望注定难以达成。
女官笑容不改，“陛下纵不以大楚江山为念，也该想想皇后感受。陛下若是执迷不悟……”
“没错，
就是执迷不悟。”韩孺子被逼到绝路，没有别办法，干脆耍赖，反正他没什可怕，“就是不在乎天地运行、阴阴失调，太后忧不忧心也不在乎，你在这里本正经地说这些……这些事情，不觉得脸红吗？”
女官被说得愣住，但她并不脸红，反而很生气，“陛下居然说这种话，怎对得起太
太监与宫女大都离去，却有三个人留下，位是太监左吉，位是宫女佟青娥，位是名四十岁左右女官。
皇帝与皇后被请进卧房，在床上并肩而坐，左吉与佟青娥分侍左右，女官站在对面，施礼之后笑吟吟地看着新婚不久两个人。
韩孺子预感到事情不妙，皇太妃看来没有完全说服太后，他又要被迫行夫妻之道。
果不其然，女官开口就说通天地、阴阳、乾坤等等大道理，最后归结到夫妇之礼，“陛下与皇后同房而不同床，或同床而不同枕，违背夫妇之礼，上愧列祖列宗，下惑四方百姓，更是忤逆太后片苦心……”
韩孺子越听越惊，忍不住打断女官，“你知道……们没有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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